拆下最后一塊兒,羅金芳沒敢停留趕緊和周海告辭,畢竟這些炸藥需要盡快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銷毀,不然誰也不能保證他完全安全。
趙新利趕緊出了房間,去院子里面找那兩個醫生。
此時,房間內就剩下周海和楊獨秀兩個人。
周海并沒有急著給楊獨秀縫合,而是緩緩摘下手套還有口罩,走到楊獨秀面前,稍微思索了一下,周海扯下楊獨秀嘴巴上的膠布。
楊獨秀不斷喘息著,不過目光中多了一絲空洞,自己的所有計劃和謀算,都在周海的面前土崩瓦解了,一瞬間竟然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為什么留下?
為什么去挑釁他?
如若當天直接去了德國,是不是之后的事兒都沒有了?
“好了,現在炸彈已經拆除完畢,至于你胸前的傷口,還有身上的硫酸燒傷,我找了專業醫生給你處理,放心你死不了!
關押你的看守所,甚至到之后你需要入獄的監獄,我都回去安排的,保證二十四小時服務,不會讓你死的。
一個將整個家族玩弄于鼓掌之間的人,殺了侄子還有另一個家族繼承人,將祖輩發現的所有財產揮霍并獨吞,最后還與警方抗衡,威脅了如此多居民的性命,你很優秀啊!
我看到你的X光片了,沒想到你也有肝癌,看來你的家族基因,以及經常接觸相關的化學研究,還是對你的身體造成了不可逆的改變。
很好,就這樣慢慢享受死亡吧!
如若不讓你感受到那種生命流逝的痛苦,怎么能對得起那些因你而死的人。”
楊獨秀原本癲狂的表情瞬間笑了,整個面容更加猙獰,口水四濺臉上破潰的地方除了流水,已經開始有血液滲出,整個人仿佛地獄爬出來的惡鬼一樣。
“不要說的那么冠冕堂皇,你不就是想要給你的女友盧茜報仇嗎?
來啊,要報仇還不簡單,殺了我啊!
拿著一把刀片割了我的腳筋,就是你的報仇方法?
對了,還用硫酸瓶子砸我!
嘖嘖嘖!
所有的手段都像是一個娘們兒,你就不能陽剛些,像個男人那樣,拿起手術刀把我千刀萬剮?
或者朝著我的咽喉來一刀!”
周海俯身盯著楊獨秀的眼睛,說道:
“就像你對我說的那樣,不要對我用激將法,這招對我來說沒用。
你是一個活在地下的老鼠,連身份都是和別人共享的,怎么能夠懂得人與人之間的情感?
我也不屑與你講我和盧茜之間的愛,非人類無法理解!
你模仿蘇木樂的傷手,制造一個龐教授的假面,如此一個人生,全都用于模仿別人,或者生活在另一張假面之下,你是誰?
你真的是楊獨秀嗎?
或者是蘇木恪?
渾渾噩噩地活到今天,研制了那樣多的藥物或者是毒物,無意間的偷聽,還得到了家族的龐大資金,這些都無法將你拉倒正常的人生中來,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覺得你正常嗎?
讓我殺你?
你不配,我怎么會幫你解脫,好好享受你的殘生吧!
我會找所有被害者家屬說明你的情況,為你申請免除死刑的!”
楊獨秀看著周海的眼睛,這些話字字句句戳中他的內心,可是自己就是無法從當年的那些陰暗中走出來,操控張明全殺了度平的四個人,瞬間讓他覺得自己是上帝。
就連張明全也是怕一旦被抓,自己對他的孩子們下手,所以才選擇了那樣慘烈的方式死亡,這份給他人帶來的恐懼,瞬間讓他找到自己活下去的意義。
不過這之前要清理掉周海,畢竟他對自己的判斷已經追查到三院,只是沒想到殺錯了人,到了如今境地,說后悔已經無濟于事,楊獨秀盯著天花板的雙眼轉向周海。
“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