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房門別再度打開,大劉手中扯著一個人的衣領走了進來,朝著黃仲生說道。
“找到給楊獨秀送眼鏡的人了,看就是他!”
黃仲生看了一眼此人,似乎只是感到有些熟悉,叫名字有些對不上,走到那人面前,看看隔壁的房間朝著大劉一揮手,大劉快步走到近前。
“帶著他去隔壁,我要親自問問!”
胖子看了一眼周海,周海微微垂眸示意可以,隨即胖子跟著黃支隊走了,大劉被留在這個房間,不用周海問,大劉已經開始講述起來。
“這小子是小戰手下的協警,名字叫做長夏,雖然年紀不大,工作上還是挺用心的,沒用我怎么問他就主動交代了。
說是他父親的同事龐老師給他打電話,我分析這個龐老師就是楊獨秀。
這個龐老師,讓長夏收了一個快遞,將里面的東西隨時帶在身上,之后會有人跟他說‘八月十五六芒星動’,無論這個人是誰,都要將手中的這個盒子塞在他身上。
隨后在運送楊獨秀的途中,楊獨秀拽了他的袖子,然后輕聲說了這八個字,當時長夏嚇壞了,不過他看過盒子里面就是一副近視鏡,所以還是硬著頭皮將盒子塞給他。
據說,這個龐老師對長夏的父親有恩,當年長夏母親摔斷腰椎,是這個龐老師幫著急救后送醫的,不然他媽媽就癱瘓了。”
周海點點頭,其實已經無需對這個長夏多問詢什么,楊獨秀一定是找了很多這樣的人,不過是防備萬一,希望在自己關鍵時刻能夠得到藥劑。
“大劉你可以仔細問一下隊里的人員,我覺得楊獨秀會找很多這樣的人,畢竟他也無法判斷,誰能負責這項工作,這都是防備萬一的后手。”
大劉一把將帽子抓下來,抬眼看看監視器中的楊獨秀,咬著牙說道:
“我聽完長夏說這個,我就趕緊問了隊里,讓人將所有協警全都集中起來進行的問詢。
這一問把我都嚇到了,竟然有十多個人都收到了這樣的郵件,雖然理由不同內容都大同小異,東西正在送過來的路上,一會兒就到。”
話音剛落,胖子推門回來了,在周海耳邊將審訊的結果說了一下,內容與大劉說的大同小異。
胖子問道:“那這個長夏,怎么處理?”
“這個是黃支隊該操的心,大劉不是說還有很多人參與,或者是受人恩惠或者是欠了情誼,不過這些都無法掩蓋幫助嫌疑人的事實,我想黃支隊會處理好的。”
胖子抿抿唇沒再多說,大劉也一臉的無奈,周海說得對,自己的選擇,已經注定了結果,無論怎樣的結果都要他獨自承擔。
周海轉頭,看向監視器中的楊獨秀,都說這個人精于算計,沒想到他竟然能想到這樣深遠的步驟,這份心思真的讓人恐懼。
不過,他既然能夠得到這樣的眼鏡,之前還口口聲聲一副隨時想要炸死所有人的架勢,為什么不將這里面的混合藥劑換成氰化物?
那樣不就是真正的解脫了,這混合藥劑不過是緩解疼痛而已,一時間周海感到非常困惑,這個人的行為非常矛盾!
一方面視死如歸,想要讓所有人陪葬,將地下安裝的全是炸藥。
一方面又找到如此多的人,給自己留下后手,難道他還有什么計劃并沒有實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