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獨秀瞬間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了,看著周海的雙眼也愈發的充血,用力拎著手中的鐵鏈,不斷揮舞嘶吼道。
“都是你,如若不是你,我不會到今天這步田地!
我早就死了,他還有他們都死了!
都死了!”
周海站起身,隔壁的黃仲生有些擔心也站起身,隨時準備這出去,胖子抬手拍拍黃仲生和大劉的肩膀。
“坐下,海子不會做什么的,現在楊獨秀已經將所有的過程招認了,我們對這個案子也沒有遺憾,算是給盧家父母一個交代。
海子答應過盧茜老師,他要好好活下去,照顧好盧家父母。
海子是個信守承諾的人,他不會毀掉自己,那樣對盧茜沒法交代,對盧家父母更是沉重打擊。”
黃仲生和大劉坐下了,不過眼眶有些微紅。
“如若不是做這份工作,還可以恣意一次,上來將楊獨秀揍一頓,也算出口惡氣!”
胖子咬著牙看著監視器,說道:
“楊獨秀想要死,還想做一個遺臭萬年的人,我認為海子做得對!
就該讓他活著,好好的被肝癌折磨,既然他自己都認為無法手術治療,那他的患病程度已經不言而喻。
沒有家人、沒有朋友、沒有人關愛,如此凄涼多適合他啊!”
黃仲生點點頭。
“行了剩下的事兒你讓海子放心,我這里會嚴密監視他的,保證讓他好好享受一番!
至于后續的審判,我也會將這些情況寫清楚,并且劉局那里也會進行交代,我想法官也會酌情處理的!”
胖子收起小臉,神色嚴肅了幾分。
“羅金芳隊長那里的情況報告,最好夾在其中,這樣我覺得更有說服力,行了不叨叨了,海子已經出來了!”
幾人朝監視器望去,果然周海已經走了出來,身后的楊獨秀,此時已經聲嘶力竭地喊著,不似之前的暴躁吼叫,這次竟然鼻涕眼淚全下來了,可見他此時再度進入發作期,看著他不斷甩動鐵鏈的樣子,痛苦的無以言表。
周海緩步走出審訊室,胖子盯著他的眼睛,將手中的一件薄外套交給他,畢竟外面開始下雨了,胖子朝著黃支隊他們擺擺手。
“我跟海子走了,后續你們弄吧!
所有的報告,明天送來,需要等一下今天這些眼鏡的化驗結果。”
黃仲生他們朝著胖子點點頭,胖子快跑兩步追上已經走到院落外圍通道的周海,這里與看守所的院子,還有一道鐵絲網間隔著,細密的雨滴打在臉上,微涼讓人清醒。
周海微微仰起頭,看向陰沉沉的天空,雖然是小雨,遠處似乎已經撥開云霧,有一絲陽光灑下來,隨著朝前走了一段,僅有的那些雨滴也消失了。
身后的胖子緊緊跟著周海,見他停下腳步也沒有催促,就這樣靜靜地等著他。
“我們就這樣饒過他了?”
周海回身朝著胖子笑了一下。
“饒?
活著是對他最大的懲罰,一個自認為掌控別人生死的上帝,卻成了囚徒,還被肝癌的病痛折磨,死對他來講是一種奢求,我一定要讓他嘗盡苦頭,所以這里最適合他。
行了,我們回中心交代工作,看來是時候放個大假,休息一下了!”
胖子疑惑地看向周海的臉,上上下下觀察了半天發現,他的表情都是非常輕松的,如此發現讓胖子有些詫異。
“放假干啥?
平時,你不是比黃世仁還黃世仁,剝削我們成癮嗎?
今天是咋了?
想要試探我嗎?
放心我剛剛進步了一次,從敵人的手中逃脫出來,禁得住考驗的,糖衣炮彈無法腐蝕我賄賂我!”
周海被胖子謹慎的表情逗樂了,看著他笑了起來。
“不皮你是渾身難受是吧!
走吧,我真的要休息一段時間,這件事兒結束了,我需要對盧家父母有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