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談你的父親,你愛他嗎?’
這個問題被白木語自動忽略了,并且自始至終不再提及,我想魯隊會再問的。”
幾人驚訝于周海的話,一個個在努力消化著,此時審訊室內魯隊站起身走到白木語的身前。
“你剛才不辯駁我對你與白木香、徐宗明之間的感情分析,不過事實真的如此嗎?
如若因為爭奪這個男人你對白木香下藥,那么對白木靈下藥的理由是不是有些牽強?
所以,這些都是掩護,真正的原因是,你愛上了你父親!”
白木語此時的呼吸,都有些紊亂。
想要抬手撩一下散亂的碎發,不過雙手已經被拷在椅子上無法動彈,她避開魯光文的目光,眉頭緊蹙。
“笑話,哪個女兒不愛自己父親?”
“白木香和白木靈不愛,所以你生氣惱火。
并且她們占據了你父親的目光,畢竟白木香是你們家唯一一個能畫符咒的人,而白木靈是一個可以‘出馬’繼承祖業的人。
這兩個人沒有珍惜這些能力,反而非常討厭這些,想要擺脫家人的束縛,這是你不能忍受的,我說得對嗎?”
白木語此刻突然面露兇光,朝著魯光文嘶吼道:
“你說的對,行了嗎?
我恨她們,所以想殺了她們兩個你滿意了?”
“不是我滿意,我要聽實話!
你即便見到你的父親,要說什么?
告訴他你對他的情感,還是告訴他投毒的細節?
還是想要說服他,將所有衣缽傳承給你?”
白木語嘴唇微微顫抖,眼淚猝不及防地流了下來。
魯光文戳中了她的痛處,這些就是她無法面對的,爭斗了一頓似乎自己什么都沒得到,反而失去了父女之間僅存的一點兒情感。
審訊室沉寂下來,魯光文很有耐心,沒有催促,他知道現在最好的手段就是等待。
不知過了多久,白木語止住淚水,這才緩緩講述起來。
她出生后不久,就被丟在姥姥家。
一個從不與娘家走動的母親,將自己的孩子丟在這里不聞不問,其他人能如何對待就不言而喻了。
說句戳心的話,只要不餓死就行。
因為,父親在她出生的時候說過,她身上沒有白家人的潛質,就是普通孩子,怎么樣都行,留下一千塊錢就揚長而去。
直到七八歲,她才第一次回到白家,看到陌生的父母,她欣喜又感到陌生,記得父親當時摸著她的頭頂半晌,沒說話就是嘆息一聲。
之后的一段時間,她仿佛一個透明人,母親叫吃飯,如若她沒聽見,那一頓就可以餓著了,這種忽略持續了很久。
直到一次父親出遠門,白木香和白木靈高燒抽搐,她嚇壞了,找到鄰居彭嬸子,彭嬸子才過來看一眼,催促母親帶著兩個孩子去醫院。
當時,白木語心里非常開心,極力催促母親帶著她們去看病,因為她記得父親說過,他們家人只要吃這碗飯,就不能接受普通醫藥的醫治,不然就是短命鬼。
母親走后,雖然挨餓了幾天,不過等到父親回來,看到自己躺在炕上就剩半條命,父親惱火了。
讓母親帶著她們兩個,跪在黃大仙的神像懺悔。
白木語雖然緊張的要命,但是她欣喜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