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飛沉默了良久,他知道大勢已去。
今天無論招不招,事情已經敗露了,如此堅持已經沒了意義,他知道的事情,小毛基本都知道,如若不說些有用的,連減刑的機會都沒有,那真的是作死。
劉云山沒有著急,就這樣舉著燈等待著。
半晌,大飛抬起頭,刺目的燈光下,看了一眼紋絲不動的劉云山。
“唉,把燈放下吧,我說!”
劉云山這才將燈頭扭過去,走到審訊椅旁邊。
“我叫張鵬飛,黑龍江綏化人,今年31歲。
我們都是退役兵,不過沒有接收單位,畢竟沒有關系,沒有家底,即便去應聘學歷還被嫌棄。
至于尹志平,他比較特殊,他是被一個女兵誣告,這才被判處拘役四個月,開除黨藉取消志愿兵資格。
當初這個事兒,我們新入伍的人都是聽老兵說的,不過那個女兵是我同鄉,多少有些接觸。
我聽她說尹志平想要追她,后來翻了臉才去舉報的。
我跟尹志平他們認識,是在我找不到工作的時候,看到一個老兵出國務工的招聘廣告,然后去了上海,沒想到看到了他也同去。
之后我們就一起出國,不過這并非正經的出國服務,而是偷渡。
完全沒有身份,那些人將我們帶到一個訓練基地,然后培訓我們,說白了就是讓我們自相殘殺。
我們幾個努力隱忍著,因為尹志平能力突出,那個頭頭對他還不錯,就這樣他保著我和小毛避免被除名,開始參加地下拳賽。
之后尹志平見露頭角,贏的次數極多,這時候一個大佬找到他,想要他跳槽,尹志平沒談錢,只是說讓那人給我們三個搞到身份,那人答應了。
之后我們就換了老板,當然條件就是白干三年,三年后對半分錢,就這樣我們在美國混了五年,攢了一些錢。
也是在打比賽的時候,尹志平認識了貓姐,她操持著一切,幫我們回國的,回來后補了身份信息,我們這才敢冒頭。
尹志平回家后發現他爹死了,剛哥吞了房子。
他惱了當即去報警,事情鬧得很大,最后還上了法院,不過還是庭下調解解決了,平哥給剛哥一筆錢,他就走了,據說是去臨沂他丈人家了。”
劉云山見大飛停了,盯著自己手中的煙,這才遞給他一根,幫他點燃。
“然后呢,你們怎么聚在一起,做這些勾當的?”
“這之后,我們分別回到自己家,我父母沒了,家里剩下點兒房產啥的我處理完,出去玩兒了一圈,身上的錢敗光了,這才給平哥打電話。
畢竟現在什么活都不會干了,國內也不能打拳。
然后平哥想到一個買賣,我們將小毛叫回來,這才開始拐了那些在夜店游蕩的女孩兒,帶著他們出去做人肉生意。
不過這個買賣競爭也挺激烈的,貓姐聽說有個老板說有沒有小女孩兒,8-12歲的,這個能出大價錢。
就這樣我們才開始干這個,一次無意間拍了錄像,小毛搗鼓電腦還挺厲害的,將這個弄成一個收費文檔,很快這個東西就見到效益了,甚至比人肉生意都賺錢。
所以從去年三月份,我們才開始收拾房子,平哥和村里鬧得很僵,正好趁著這個時候,裝作搬家的樣子,我們入住進來算是租房的。
然后,開始四處搜羅女孩。
最后發現,用星探的方式似乎更容易上手。
畢竟現在都警惕意識非常強,越是上趕著越是不相信,反過來如若是想收又不大想收的時候,他們反倒著急。
再者我們也不需要收費,只是要簽訂一下演繹培訓合同,這些都是學著韓國那一套練習生的模式來的,他們非常認可。
學校和住宿的視頻一發,沒有一個家長追著問的,畢竟沒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我們生意做的不錯,這時候剛哥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