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志鵬此時已經無處可避,微微頷首。
“死人了誰不怕?
盧家董事會的人會搞死我,這些事兒說都說不清,我當然不敢說實話。
浴缸太大,我伸手碰不到欣欣。
所以我就站在那試了一下欣欣的呼吸,見她沒反應我才下來報警的。
再說當時我都嚇壞了,我愛人死了,我們感情那么好,突然遇到這樣的事兒,我能不懵嘛,怎么能記得清自己都干了啥?”
張志鵬的語速非常快,說完了這些嘗試著從大貓的手中掙脫,不過大貓壓根就沒有松手的意思。
“你蒙我?
我說一點兒,你編一點兒是吧?
浴缸上方的扣板能夠打開,外面有你并排的六個指紋,扣板內側有一個12×6厘米的盒子被你拿走了,你當我們都是吃干飯的?
這個你要怎么解釋?
還是為了檢查盧欣欣是否死了?
你拿走的盒子裝著什么?”
大貓的問話擲地有聲,張志鵬的鼻翼忽閃的厲害,眼睛眨么了兩下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
大貓沒有停,接著說道:
“這棟房子里面,沒有你居住的痕跡。
即便是客房有你的衣物,也都是幾個月之前留下的夏裝。
房間和衣帽間都沒有打掃,客房里除了衣物,連你的DNA都提取不到。
幾個月不回家,房間里沒你的東西,還有出差十幾天沒有一個通話記錄,這叫兩口子,別鬧了?
你在這里跟我裝夫妻情深,是不是有點兒假?”
張志鵬徹底沉默了,他呆滯地看著手,抿緊唇。
大貓沒有著急,反倒松開了張志鵬的衣領,幫他整理好,這才起身走到他身側。
“盧欣欣死了,你現在是最大受益人。
如若說不清,基本的繼承權都沒有,并且現在說有的證據,都是對你不利的,你只有說出實情,我們才能進行下一步的偵破工作。
還有四天就過年了,難道你真打算在看守所過年?
要知道,你即便和這個案子無關,可想要接手公司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兒吧?
畢竟你曾經是警方懷疑的嫌疑人,這個鍋一輩子都背著,你想過你的兩個兒子嗎?”
良久之后,張志鵬抬起頭看向大貓。
“我~
欣欣正在準備跟我離婚,因為去年夏天,她抓到我和秘書,在一起內個......
所以我被攆出去,孩子她不可能給我,想讓我凈身出戶。
不過,十一的時候,她父親去世了。
為了讓那些董事和親戚閉嘴,她讓我回來幫著操辦葬禮,弄好這一切后,再度將我拒之門外,還將家里面的鎖換掉了。
現在我拿著的這把鑰匙,是我找保姆偷偷配的,畢竟我們還有兒子,我想努力一下。
一月十二日這天,我出差回來,想要去表現一下,一上樓就看到大門沒關嚴,有手指大小的縫隙。
當時覺得有點兒懵,心里還想是不是保姆去走廊干什么了?
然后開門進去,地上擺著一排拖鞋,看樣子欣欣打算請客人過來,不過我聽著房間傳來欣欣手機的鈴聲。
所以,我站在門口等了一會兒,想要等著接完電話再進去,不過足有一分鐘,電話都沒人接通,我當時就覺得不對,鞋都沒換就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