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錫遷和蔣俊星當時有些懵,蔣俊星第一個抓起電話,撥通了局里保衛科的號碼。
陳玉山接到信息,讓他們保護現場,暫時不要報警,他馬上到。
曹錫遷覺得,陳玉山就是怕領導找茬。
畢竟他沒在現場,三人在門口等了一會兒,陳玉山才過來,蔣俊星被留在門口守著,不讓任何人出入。
這才帶著炒西芹和蔡連偉朝著三號樓東單元跑去,幾人沖上三樓,劉利建就那樣臉色慘白地站在門口。
蔣俊星當時說,他和蔡連偉在旁邊分著巡邏。
他走到三號樓似乎聽到貓叫聲,趕緊上樓轉轉,走到五樓也啥都沒找到,不過下樓的時候發現,三樓的門沒關嚴,從上向下看有一道縫隙。
蔣俊星趕緊伸手一拉,果然門開了。
他喊了半天王副局長,不過沒人應答,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進去看看。
房間很干凈沒有人,不過在走到洗手間位置的時候,聽到流水聲。
見門開著他就探頭朝房間一看,一個黑乎乎的人形躺在浴缸里,紅色的裙子漂在水中,這才尖叫著跑出來。
沖下樓,正好碰到聞聲趕來的蔡連偉。
他簡單一說,蔡連偉有些腿軟,蔣俊星讓他上三樓守著,至少不能讓人進去破壞現場,這才跑出來報告的。
陳玉山一聽看了一眼三人,“這個小區內還有誰沒出去的?”
蔡連偉指了指腳下,“平時就一號樓劉書記家的張奶奶白天在家,不過她一直抱著孩子在院子外面溜達,壓根沒進來,不過二樓王副局長那個女婿在家。”
陳玉山一聽,瞬間想了起來,那個人就是有名的高材生,一個地地道道的窮小子,靠著能力考上電力大學分配到供電局的。
陳玉山看了一眼死者,直接帶人去了二樓,敲了好久的門,黃昱龍才穿著拖鞋出來,這更讓幾人疑惑,二話不說將人扭著手臂拽到門衛。
蔡連偉被指派,去三棟樓挨家挨戶去敲一遍門,看看有誰在家的,走了一圈都沒有什么發現。
陳玉山已經問了一會兒,黃昱龍一臉的無辜,這讓幾人極為惱火。
蔣俊星將黃昱龍的腰帶抽下來,捆在黃昱龍的頸部,陳玉山讓蔡連偉用頂門的木棍打黃昱龍的肚子。
就這樣一邊兒拽著,一邊兒揍著,沒幾下那個黃昱龍就尿褲子了,臉上已經被憋得番紫,出氣兒比進氣兒多,陳玉山這才讓人放開他。
問他招不招,然后問他怎么進房間殺了王春艷的,又是為什么用硫酸潑在她臉上,那個黃昱龍腦子已經不清醒,按照陳玉山的說辭復述了一遍。
陳玉山警告四人,警察來了就說這個黃昱龍要跑,所以他們才抓住揍了他一頓,不過人已經招認了,只是兇器啥的沒發現丟哪兒了!
五人統一了口徑,這才打電話報警,另一面去局里報信兒,畢竟王春艷是副局,今天沒去單位應該有人知道。
之后,局里領導過來了,陳玉山匯報了情況,并且說要保護現場,沒讓人進入現場。
這些人聽聞覺得有道理,等了沒多久,警察來了,也帶來了法醫,勘察過現場后發現死者不是硫酸毀容致死。
再后來,警察將尸體帶走調查,歷時幾個月的時間,最后還是以故意殺人罪起訴了黃昱龍,當庭被判處死刑。
他并沒有服一審判決,中院再審后判處他死刑緩期兩年執行。
至于他們幾個,在2002年機構改革后,各奔東西,只有陳玉山和朱建國留在供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