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審訊室的門,被周海推開,他徑直走了進去,王旭超見周海過去也顯得有些驚訝,不過沒有出言阻止。
周海走到田北震的身前,伸手將他脖子上的皮繩抓住,扯了出來。
如此行云流水的動作,讓田北震有些懵,不過當這個皮繩被拽住,他瞬間一驚,伸手扯住脖子邊的繩尾。
“你要干嘛?”
周海沒有松手,皮繩下方拴著的銀牌子,不斷搖晃著,圖案與周海掌心的那枚一模一樣。
不過比較來講,這個似乎更陳舊,皮繩已經油亮油亮泛著光,顯然是天天佩戴的緣故。
周海這才松開皮繩,將手中的兩個物證袋,丟在田北震的面前。
“不要跟我說你不認識這個東西,雖然時間久遠,傻子也知道這東西代表什么,尤其是你還戴著同款的!
徐天麟和卞玉蘭的死因完全不同,卞玉蘭是被保護起來,關在衣帽間,手上的捆綁都是松的,她只是因為過敏引起鼻竇水腫窒息死亡。
你一直覬覦她,對嗎?”
田北震看到周海丟下的這個銀吊墜兒,瞬間瞪大了眼睛,整個眼眶都是紅的,雙手顫抖的將袋子拿起來,好久都說不出來話。
審訊室沉默了,許久之后,田北震將袋子還給周海。
“沒想到她還留著,我以為她早就忘記了。
是的,我喜歡玉蘭。
我們先認識的,她哥哥是我的同學,小時候她經常來我家玩兒!
至于徐天麟也是我的朋友,我送她吊墜的時候,他們還不認識,只是見到徐天麟后,她跟我說她喜歡徐天麟,覺得他很有男子氣概很霸氣!
之后他們就結婚了,不過她不幸福,徐天麟對朋友很好,不過對家人非常苛責,不容許家人有一絲一毫的錯誤。
我只是心疼玉蘭,只是這樣,我沒殺他們,我怎么舍得這樣對玉蘭,再不好那是她的丈夫!”
田北震說到這里已經泣不成聲,頭頂的白發隨著他的動作抖動著,周海抓起桌子上的兩個袋子,看了王旭超一眼,轉身準備出去。
田北震趕緊起身,朝著周海鞠了一躬。
“這個案子結束,能將那個吊墜兒給我嗎?”
周海看看手中的吊墜兒,瞬間抓緊。
“案件結束,這些涉案的所有證物都將還給死者的兒子,你可以和他談談。”
周海徑直回到隔壁,胖子見周海陰沉的臉色,沒敢多說什么,胖子知道周海在懊惱,這個案子毫無頭緒,現在所有的發現被全盤否定了,卻沒有新的發現。
“走吧,讓他們去接著聊,我們在這里已經沒有意義。”
胖子點點頭,跟著周海下車,二人只是跟門口站著的小劉說了一聲,直接開車返回中心。
這個田北震的表現非常真實,就像他說的,他那么在意卞玉蘭,絕對不會主動來做什么所謂的了斷或者占有,這樣激進的手段他不會做。
周海抬手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一定是有什么被自己忽略了,那到底是什么呢?
隨著車子的顛簸,周海看向窗外,原來已經到中心的大院了,這幾天剛下過大雨,門前的水泥路面已經崩裂,來回車子的碾壓,已經將這里撕開,胖子口中不停地抱怨著。
“這破路就不能修一修,真是的如若地盤低了都刮底盤。”
車子停穩,二人跳下車,還未進大門,周海的手機響了。
來電的是曾大姐,周海趕緊頓住腳步,接通電話。
“海子,你上來看一下,保險柜外面殘留的首飾上找到一個DNA,我進行了對比,結果十分出人意料!”
“什么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