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頭一看,是一個臟兮兮的拾荒人,身上穿得有些破敗,似乎拖拽著一個小平車。
周海微微蹙眉,看來這是一個專門在各個店鋪討吉利騙錢的人,周海沒理他站起身子,朝著水果店老板歉意的一笑。
“老板,這些算算多少錢我賠你,麻煩你給我一些水我洗一下手,太黏了!”
那個老板也是個敞亮人,緊著說不用賠了,俯身遞給周海一個水盆,洗了手周海遞給那老板一百塊錢,那老板客氣了幾句見周海堅持,就留了十塊錢。
等著老板找錢的時間,周海看向酒吧的方向,那個拾荒人正在跟門童爭執,似乎他想要進去,而門童不讓。
此人不斷叫嚷著,從他拽著的小平車上抓起一物,掀開上面的破布,似乎是一個水桶,裝的什么東西就看不到了,周海突然覺得,此人似乎目地不純。
周海朝著酒吧的方向,快走了幾步。
果然那個拾荒人,已經拎著桶,朝著那門童和店鋪門前開始潑灑東西,如此突如其來的動作,讓那個年輕的小門童有些瞠目,忘記阻止只剩下不斷揮手動作。
“......這什么東西,停下......”
那個拾荒人怎么能聽門童的吆喝,最后連桶帶殘存的液體,都倒在酒吧的玻璃窗前和自己身上。
這個動作引起了店內人的注意,幾個服務生都朝著這個方向跑來。
那個拾荒人,掏出一個打火機,哆哆嗦嗦舉了起來,朝著店門口的人揮舞著手中的打火機。
“別過來,我跟你們說,我也不想活了,活夠了,今天就是想要來尋死的!
正好臨了臨了還制造個大新聞,我讓你家老板不認我這個爹,咱就好好寒摻寒摻她!
讓整個東南市的人,好好認識一下,這個逼死自己親爹的閨女長啥樣!
來啊,有種你們沖過來,沖過來我就點火!”
聽他這一嚷嚷,周圍路上走的人過來了好多,將這里圍了起來。
看著這個拾荒人決絕的模樣,周圍很多人開始指指點點,普通人如若不是生活所迫,真的很少能以性命相威脅。
周海的動作很快,直接站在拾荒人的身后,站到這里可以非常明顯地聞到酒和汽油味兒,顯然此人沒少喝酒,而潑在店門前的就是汽油。
周海將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拎在手上,如若他想要點燃,至少自己可以用衣服將打火機撲滅。
此人捏著手上的打火機,朝下一壓,啪一下竄起來一簇火苗。
似乎這人觸摸過油桶,所以手指上都蘸著汽油,瞬間袖子和手著了起來,那打火機也脫離了他的掌控朝著門前飛去。
周海掄起手中的衣服,朝著打火機一抽,別說準度相當高,衣服直接裹著打火機,脫離了潑灑過汽油的區域。
就在這時,一陣高跟鞋的聲音由遠及近,周海確認了打火機沒有碎裂,一轉身就看到一陣白煙噴灑而出,那個拾荒人整個人身上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酒吧內的門童,也已經拎著滅火器沖出來,既然旁邊都是汽油,那就安全起見,拉還滅火器的鉛封,直接將周圍都噴上干粉。
這一切,幾乎都是在數秒之內完成的。
那拾荒人見身上不再燃燒,也撲通一下坐在地上。
周海咳嗽了兩聲,這才看清沖過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胡妖精。
他快步走到胡妖精身側,一把抓住她的手,另一只手已經將手機掏出來,撥通了110,第二聲響鈴電話接通。
“你好,我是司法鑒定中心的法醫周海。
我現在,在遼陽西路與鞍山路路口,這里有一家歡樂島酒吧,一個拾荒人在這里潑汽油縱火,現在被制服了!”
對方一聽情況,趕緊安排人過來。
掛斷電話,看了一眼在地上不斷哼哼的拾荒人,周海還是撥打了120,這樣的人就跟狗皮膏藥似得,一旦被這些賴上,損失的就不是錢財那么簡單的問題。
安排了這些,酒吧內的服務生都跑了出來,周海看了一眼那個身上都是汽油的小伙。
“你留在這里,再找個人看著他,剛才如若不是胡妖精反應及時,你的臉上比烤地瓜好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