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掃了一眼那個工作人員手中的登記簿,似乎在白墨的單子最后有一個簽名,看著那字跡是龍飛鳳舞的圈圈,具體寫的啥不知道,不過第一個字絕對不是白。
“死者的死亡證明,都齊全嗎?”
那個工作人員點點頭,“齊全,醫生開的死亡證明,不過似乎這個姑娘是在家去世的,常年給她看病的龐大夫,給她出的死亡證明。”
胖子接著追問道:“那個龐大夫過來了?”
“嗯,之前打過電話,給她后補的手續,這個姑娘好像是個挺有名氣的人!”
胖子點點頭,“家世背景都不錯,人品也不錯,還給西部地區的貧困學生搞助學演出來著,籌集了不少資金辦了一個基金會,挺好的一個姑娘,可惜了!”
那個工作人員嘆息一聲,“哎,這姑娘是對生命有了不同的認識,是個活明白的主兒!”
周海在他們談話期間,已經簡單看過白墨的狀況,死者死亡時間至少有十個小時以上,也就是在18日晚上的22:00-23:00之間,畢竟是冷凍過,更準確的時間無法判斷。
尸斑已經出現,外耳道的血液雖然清理干凈,可內耳道還是殘存著血跡,一個自然死亡的人不會出現這個情況。
看著死者的黑色針織高領衫,這個季節怎么穿的如此厚重?
周海微微蹙眉,難道......
趁著那個工作人員不注意,周海伸手拽住衣領,朝下一翻。
白墨的頸部,完全裸露出來,舉著手電照亮死者的頸部,似乎在頜骨下方有一道淡淡的暗紅色痕跡,邊界不清無法看出來是什么痕跡。
不過周海看到自己掀開的衣領,瞬間明了。
原來在黑色的高領衫內側,已經粘上很多米白色的粉,看來有人給死者裝扮過,隱藏了她的傷痕。
周海摸摸口袋,找到一包濕巾,抽出一張給死者頸部擦拭起來。
那個工作人員,此時已經看到周海的動作,抬手吆喝道:
“哎,你不是說只是看看嘛?”
周海抬眼看向胖子,“找到了,這里化了妝掩蓋了痕跡,不過能夠清晰地看到勒痕,死者應該是機械系窒息死亡,并未醫治無效病重而亡。”
那個工作人員試圖接近周海,胖子伸手拽住他的手臂,示意他低點聲音。
“別嚷嚷,就是給她卸個妝,還是脖子的妝,什么都沒影響,如若我們要解剖也是拉回去,不會在你這里!”
周海知道,現在說別的沒用,必須匯報領導了,摸出電話,將死者頸部的勒痕拍照,然后撥通了劉局的電話。
沒到三聲,對方接通了電話。
“我說你放我鴿子,怎么又打電話給我,啥意思?”
“抱歉劉局,這里有個緊急的事兒我過來一趟,我剛剛發你微信里面一張照片你看一下!”
劉勇知道,周海不是個愛開玩笑的人。
他說有事兒,一定不是小事兒,瞬間警覺起來,按開免提,找到微信,點開照片,發現是一張頸部的照片,能夠看到一道深紫色的印記。
“看到了,有一道深紫色的印記,應該是勒痕吧!”
“今天早晨,我看東南早新聞,期間介紹說一個叫白墨的姑娘去世了,很多記者都去采訪了,我看到采訪的視頻,女孩耳朵里面有血跡,朝著面頰的方向流出的。
隨后她的哥哥接受采訪,說是她妹妹因為重病醫治無效去世了,希望各位不要打擾!
然后我跟胖子來了太平間,發現死者是機械性窒息死亡,并非因病去世,您看這個事兒安排誰負責調查?”
劉勇重復著周海提到的那個名字,陷入思索。
“白墨,白墨,這個名字怎么這么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