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微微頓了頓,似乎這個問題讓她很難開口,抬眼盯著提問的周海,一臉的猶豫。
“這個我怎么說,現在人找不到,我說什么感覺都像惡婆婆,我不好評判的!”
周海臉色一沉,說道:“我們在調查,沒讓你評價,就是客觀描述,你看到什么直接說,評價和判斷我們來做,只有一條不能隱瞞,不能夸大!”
周海的話毫不客氣,說得婦人臉上的表情頓時愣住,此時她才仔細看了看,這些是警察,能上門一定是有什么問題,瞬間收起了剛才滿不在乎的表情。
“那啥,我~我說不好,反正,人家媳婦都是月子做完能帶孩子干點兒啥!
她不是腿疼就是屁股疼,反正每天都不舒服,我伺候完小的伺候她,我們當年生孩子,第三天就下地干活了,哪這樣過......”
“她描述哪里疼了?
或者你們送她去醫院檢查了嗎?”
婦人搖搖頭,“我來的時候,她已經出月子了,據說月子里后醫院檢查了,說是什么抑郁?
我還抑郁呢!
還有什么綜合癥,我也搞不懂,醫生說回去好好養著就行,這算什么毛病?
再說,是個女人不是都生孩子,這還是什么要緊的事兒,真的很矯情?
她天天拽著我兒子,不讓他上班,不上班哪來的錢養孩子養活她?
我直接將我兒子趕走了,她很氣,找各種理由給我兒子打電話,我們吵了幾回,然后她就是哭,每天哭,我看著就揪心。
真的警察同志,我不是對她不好,我是不知道怎么做了!
就在出事兒前兩天,她又打電話將我兒子叫回來,他們大吵了一架,非讓我兒子辭職回東南工作。
或者將東南的房子賣掉,一起去招遠,這樣的大事兒,是一個女人決定的?”
婦人一頓傾訴,說完胸口不斷起伏,還把她氣得夠嗆。
雖然一句都沒說她怎么對待張巧巧了,不過這些細節不用說也知道,一定是對她不好,不然張巧巧不會三番兩次找孫向輝。
周海淡然地看著婦人,張巧巧的抑郁癥已經達到一定水平,不過家人并沒有及時安慰給予心里疏導,才讓她如此焦慮。
這個婆婆雖然不知道什么,絕對不是什么善良的人,多說無益。
周海瞥了一眼胖子,朝他點點頭,胖子站在廚房門口,轉身直接進了廚房。
此時,王旭超知道該怎么做了,對著婦人說道:
“我們是東城區刑警支隊的,發現了一具無名尸體,需要提取你孫子的DNA進行比對。”
婦人騰一下站起來,一臉的驚慌。
“要咋弄,扎針還是檢查,我們家這個孩子見不得穿白大褂的,能哭死。”
周海盯著婦人,“不需要提取血樣,就拔一根頭發,或者擦拭一下口腔就行,這樣趁著孩子睡覺就能做,他也不會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