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悼突然說出這句話,楊吏頓時就啞火了。
他只是嘴上這么說說,客氣一下而已,卻沒想到李悼這么“耿直”,直接就應承了下來。
這就讓楊吏有點尷尬了。
要知道他收藏室里的那些東西雖然都是無法鑒定真偽的贗品,可并不意味著贗品就沒有什么價值,有的贗品也是從古代流傳下來的,縱然比不上真正的遺留物,但同樣價值不菲。
比如那件白龍玉瓶,就算不是帝摩時代的遺留物,就憑那工藝水平,本身也能賣個上萬亞元,運氣好甚至能賣到數萬。
要就這么白白送出去,他心頭都要滴血。
“是嗎,不知道你看上了哪件啊?”楊吏表面不露聲色,臉上還帶著和煦的微笑,任誰都看不出他此刻內心的糾結。
他沒有直接拒絕,決定先試探一下,看看李悼到底看中了什么物件。
為了攬住這樣的優質潛在客戶,付出一點代價他還是愿意的。
“其實是兩件,一個白銀手鐲,還有一個白色雕像。”李悼也懶得和他拐彎抹角,直接說出那兩件遺留物。
聽到是這兩件,楊吏心中頓時就松了一口氣。
那兩件“遺留物”在收藏室里屬于最低的那層檔次,因為本身的材質和工藝水準都不高,除非是真品,不然根本賣不了多少錢。
拿那兩件送給李悼做人情,他還是愿意的。
當然愿意是愿意,表面的工夫還是要做一下的,不然怎能凸顯出禮物的貴重。
于是經過一番假情假意的表演后,楊吏前去收藏室,將白銀手鐲和白色雕像取了上來。
“楊叔,這兩件東西都有什么來歷?它們似乎不是同一種風格。”
李悼輕輕摩挲著白銀手鐲上的精美花紋,白色雕像則被王世堂小心捧在手中仔細的打量著。
他想知道為什么兩件遺留物帶給他的感覺會有所區別。
“它們確實不同。”楊吏點了點頭,“你手中的白銀手鐲,是源自于帝摩時代的歐巴羅洲,那時候歐巴羅洲最強大的國家叫做羅薩帝國,因為極度的崇拜白銀,又被叫做白銀帝國……”
根據有限的遺跡發現,羅薩帝國似乎對白銀有著非一般的狂熱,首都就直接叫做白銀之城,皇室血脈被稱作白銀血脈,在羅薩帝國時期,只有皇室和大貴族可以擁有白銀。
當他們死后,也都會將生前擁有的白銀帶入墓穴,作為陪葬之用。
而白色雕像則來自于帝摩時代的美拉斯洲,據楊吏的考據,有可能是當時某個土著部落的神像。
“陪葬品和神像……”
李悼若有所思。
他隱隱有些明白,為什么白銀手鐲帶給他的是陰冷的感覺,而白色雕像卻是陽光般的溫暖了。
看到李悼看著白銀手鐲沉思的樣子,楊吏趁熱打鐵,說道:“看你對帝摩時代這么感興趣,要不要楊叔介紹幾個朋友給你認識認識?他們同樣是這方面的愛好者,有很多共同的語言可以交流。”
他打算把李悼拉進自己的圈子,方便以后多加接觸。
“楊吏在這方面人脈很廣,如果你真的感興趣,可以和那些人認識認識。”王世堂在旁邊說道。
“那真是最好不過了。”
李悼點了點頭,其實就算楊吏不說,他也會主動提出來。
這是目前找到更多遺留物的最好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