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千多年的時間,就算保存再好的蠟燭都會被消蝕干凈吧。
“我剛剛得到這件遺留物的時候也很驚異,后來時間一長才發現,這個蠟燭的質地非常特殊,不但異常堅固,而且環境對它的影響也微乎其微。”
柳覺夏說道。
他曾經有一次誤將燭臺摔下了樓梯,當時他心都涼了,結果等到下去后卻發現不管是燭臺還是蠟燭都完好無損,而實木樓梯卻被磕出了很多劃痕。
“你可以試一試,看它是不是非常堅固。”
柳覺夏將燭臺遞了過來。
李悼伸手接過燭臺,剛剛觸碰到燭臺,一道陰冷的氣息就從指尖涌向體內。
果然是遺留物真品。
“真的好硬。”李悼試著捏了一下,便發現蠟燭確實很堅固,捏在手上就像石頭一樣。
若是普通的蠟燭已經被他捏下一小塊碎末了。
當然他也沒敢用全力,不然別說這個蠟燭,就是下面的燭臺就不一定受得住。
“而且這個不是普通的蠟燭,我得到后研究了很長一段時間,基本確定這是一件祭器。”
柳覺夏見李悼玩的“愛不釋手”,也沒有急著要回來,反正這件遺留物結實的很,他也不用擔心出現損壞。
“祭器?”李悼從遺留物上收回視線,“這是祭祀所用的蠟燭?”
“沒錯。”柳覺夏點了點頭,“你對帝摩時代那么感興趣,應該知道帝摩皇朝對祭祀非常看重吧?”
“確實知道。”李悼點了點頭。
他也是從柳沁推薦的那本書里了解到的,帝摩皇朝比任何一個朝代都要看重祭祀。
不僅每逢重要節日要進行祭祀大禮,就連封王拜侯都需要這一環節,甚至比帝王的誥封都重要。
只有帝王的誥封,沒有祭祀這一環節,便是虛王、虛候,而進行了祭祀才真正算得上實王、實候。
“但你肯定不知道,帝摩皇朝一直以來用的都是血祭。”
柳覺夏說道。
“……血祭?”
李悼的注意力徹底從燭臺上移開,疑惑道:“不是說自兩千年前用活物做祭品這種祭祀方式就已經被淘汰了嗎,就連帝王殉葬都改成了陶俑,帝摩皇朝怎么會還用血祭這種方式?”
“這確實是現在學者所困擾的地方,帝摩皇朝最強盛的時候統治著整個東羅星洲,不管是政治還是文化都發展到了最巔峰,按理來說怎么都不該還用血祭那種野蠻原始的祭祀方式,但事實就是如此。”
柳覺夏也一臉認同的說道。
發掘出來的那些遺址,還有通過一些遺留物的研究都明確告訴他們,血祭在當時的帝摩皇朝時期就是一種常態。
最重要的是作為祭品,牲畜這些活物根本不入流,只有在一些不重要的祭祀中才會使用,而像封王拜相所進行的祭祀,所用到的祭品都是人。
而且數量可怖。
在知道了更多的細節后,帝摩皇朝在李悼心中的形象,除了神秘、強大之外,又多了兩個標簽。
那就是血腥和殘酷!
李悼不由想到了田陽他們在療養院的遭遇,便是疑似被那些陰尸給當成了祭品,進行某種特殊的祭祀。
他忽然心中一動。
仔細想想,那不就是帝摩皇朝的血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