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郝伯坐在沙發上,指了指對面的沙發,“他就是你找的那個人?”
他望向夏顏后面的李悼,上下打量了起來。
“就是他。”夏顏坐了下來,“郝伯你什么時候能帶他去打一場?”
李悼就站在她旁邊沒有跟著坐下,在路上的一番談話也讓他明白了今晚來找這個郝伯具體為了什么。
地下黑拳雖然沒有什么規則,但也不是說想打就能打的,就像不管參加什么比賽都要先報名一樣,有了具體的名額主辦方才能安排場次。
這個郝伯就有這方面的渠道,知道每一場黑拳開放的時間點,也能安排拳手參加拳賽。
“身子板看著還可以。”郝伯打量著李悼,露出幾分贊許的目光,“不過地下拳臺那種地方你也很清楚,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你確定他做好這個準備了嗎?”
說到后面,他又看向了夏顏。
便在他們說話的時候,李悼注意到幾個人從里面走了出來,正聚在那里看著這邊。
那幾個人個個都精悍強壯,眼中都帶著兇意,雖然都穿著修理工的衣服,但明顯更像一群亡命徒。
“這方面不需要你擔心,我自有把握。”夏顏其實也和對方想的一樣,但是李悼不這么想,她也沒有辦法。
“行。”郝伯不再多說,“出場費我拿一半,贏拳的錢我拿20%,沒有問題吧?”
“你說了算。”夏顏沒有反對。
郝伯點了點頭,說道:“這個月有兩場黑拳,三天后的那一場是趕不上了,半個月后……”
“半個月太久了。”一直沉默的李悼開口出聲,打斷了郝伯的話,“就安排三天后的那一場。”
半個月之后,他差不多也要去學校報到,已經不在臨海了。
被突然打斷了話,郝伯頓時皺起了眉頭,用一種審視的目光重新打量起了李悼。
“不行。”他臉色冷淡了下來,端起茶喝了一口,“三天后的名額已經滿了,安排不了你。”
“讓出一個名額。”李悼說道,“或者我直接頂替一個名額,那里總不能還查身份證吧?”
“確實也是一個辦法。”郝伯淡淡道:“但前提是你得先說服他們。”
隨著聲音落下,那幾個穿著汽修工服的男子已經圍了上來,一個個臉色很是不善,還有人手上拿著扳手,撬棍等工具。
夏顏畢竟只是一個小女生,看到這副架勢還是不由緊張了起來。
“這就是你手下的拳手?”李悼瞥了這些人一眼,神情不變,“就這些垃圾也能打黑拳?”
他這句話頓時激怒了那幾個人。
“小子!你找死!”
為首的那人舉起手中的撬棍就沖了上來,其他人也跟在了后面。
五分鐘后……
汽修廠門口。
“那就這么說了。”李悼說道,“三天后的這個時候,我來這里找你。”
“好的,你們慢走。”郝伯完全沒有了原本的冷淡,蒼白的臉上勉強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待到李悼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他才用不停顫抖的手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
在他身后的屋子就像慘遭壯漢蹂躪的少女,門板被撕開,桌子被轟爛,就連墻體都被轟出了一個等人高的大洞,到處都一片狼藉。
而那幾個拳手正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的破爛中,發出著痛苦的哀嚎,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