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知道這個張正安在商都刑偵部是什么地位,要是說連對方都插不了手,那這件事的性質就遠比他想象中還要嚴重了。
而且還刻意點出了白修的名號,顯然這不是對方的推諉之詞。
“其實這件事說簡單也簡單,沒有你想象中那么復雜。”張正安何等人物,一眼就看穿了吳浩初在想什么,對他說道。
吳浩初聽出幾分言外之意,連忙恭敬地問道:“還請張叔指點。”
“我能告訴你的也不多……這么和你說吧,從程序上來講,這次針對于那個李悼的調查源自于隆盛集團的內部告發。”
張正安拋出了一個令吳浩初大吃一驚的消息。
“內部告發?!”吳浩初一臉驚愕。
“沒錯,是隆盛集團的一個大董事用實名舉報的方式,揭發李悼身上的罪行。”
張正安點了點頭,繼續說道:“而且舉報的內容并不止一個惡意收購,還包括故意殺人、故意傷害、敲詐勒索……等一系列罪名。”
聽著張正安報出來的一連串罪行,吳浩初也是聽得臉皮抽搐。
要是換做哪個不明所以的人聽到這么多罪行,可能還真會把李悼當做那種窮兇極惡的黑幫頭目。
吳浩初不忘問題的關鍵,問道:“是隆盛集團的哪個董事?”
“徐放。”張正安也很干脆,直接說出了那個董事的名字。
“是他?!”吳浩初微微一驚。
白修把這件事交代給了他,他也用心去調查了一些事情,在和張正安見面之前,他就先了解了一下摧日門的情況。
摧日門共有兩個副門主,一個是張琦,另一個就是這個徐放。
根據他所了解到的情報,徐放和死在李悼手下的前任門主厲鴻烈關系極好,是同一個師父,有幾十年的師兄弟情誼。
當初厲鴻烈死去的時候,徐放在外地辦事,一直到了十月份才回到摧日門。
而那時距離李悼滅了天烈門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恐怖的武力已經早已懾服了摧日門所有人。
“難道徐放想利用帝國刑偵部來為厲鴻烈報仇?但這么一來,摧日門肯定也會元氣大傷……那家伙瘋了嗎?”
吳浩初越想越是不解。
“所以這次的行動是符合程序的,我也無能為力。”張正安喝了一口茶,語氣平靜。
“謝謝張叔……”
盡管明白張正安這句話就是托詞,但吳浩初也只能謝過對方。
“再給你一個提醒。”
張正安一邊喝著茶,一邊用那種漫不經心的語氣說道:“那個徐放其實不值得你浪費太多精力,你應該將視線轉移到更加重要的一個人身上。”
“誰?”吳浩初下意識問道。
張正安看了他一眼,說道:“拋開其他因素,你覺得在這個案子中,哪個人最為重要?”
“最重要的人……”吳浩初不由就思索了起來,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是宋博文?”
宋博文是這個案子的負責人,以帝國刑偵部的特殊性質,作為負責人的他完全可以影響到整個案件的最終走向。
所以宋博文的態度就尤為重要了。
面對一臉探詢的吳浩初,張正安只是笑了笑,說道:“能說的我都已經說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就不用送我了。”他對也跟著站起來的吳浩初說道:“還有,關注一下你們最近這兩個月和你們南三省有關的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