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源市是西疆的首府,是帝國西部規模最大,同時也是經濟最發達的中心城市。
今天的西源市有些不同尋常。
道路上到處都可以看到巡邏的治安隊,人群較多的商場、街道等地方幾乎是十步一崗,五步一哨,并且不時就可以看到防暴車從路上駛過。
到處都充滿了緊張的氣氛。
“一直都聽說西源這邊的治安不行,看來果然不能輕信傳言啊。”
路邊的一個飯館里,看著剛檢查完身份證件正向外走去的一隊治安人員,正在吃飯的年輕人用標準的帝國普通話說道。
“呵呵呵,小伙子你太天真了。”坐在旁邊桌上的一個漢子笑了起來,“你是今天才剛到的西源吧?”
漢子也是內地的口音,顯然是從內地過來的務工人員。
“是啊,怎么了?”那個年輕人疑惑道。
“你以為西源的治安每天都有這么好嗎?做夢吧。”
那個漢子搖頭道:“這是因為這段路通往城外機場,肯定是有什么大人物到了機場,這才從周邊的縣城鄉鎮里抽調了這么多人過來維持治安,平時這外面可沒有這么多治安人員。“
“那也不用盤查得這么嚴吧?”年輕人依然一副不解的樣子,“至于一個個檢查身份證件嗎?”
“你根本不懂這里亂到什么程度。“
說話的是坐在角落的一個瘦削青年,他冷笑著說道:”要是可以,他們恨不得將整個路段都給挖空了。”
“是嗎?”年輕人若有所思。
接下來的發展完全印證了那個漢子的話。
在大概過去了十來分鐘后,由六輛豪車組成的豪華車隊在兩輛防暴車的帶領下出現,從外面的道路上駛了過去。
而當那個車隊走遠后,原本到處可見的巡邏人員也都紛紛消失,再看不到一個治安人員的身影。
”小兄弟怎么稱呼?哪個地方的?“那個漢子問道,”來這里打工嗎?看你樣子應該還在上學吧?“
“李悼,南三省那邊的,來這里工作。”年輕人和善地笑道。
這個年輕人正是李悼。
剛剛路過的車隊其實就是專門為了迎接他的,但他對這種事情向來不怎么感冒,便讓手下變化成了自己的樣子,代替他的身份去應付那些官員了。
而李悼自己則先行一步來到了市內。
“南三省?我以前在那里的工地干過,挺不錯的一個地方。”漢子顯然非常健談,一張嘴就停不下來了,源源不斷地說了起來。
李悼也不嫌厭煩,和漢子就這么交談了起來。
通過攀談他了解到,漢子的名字叫做張剛川,是北方人,在這里做裝修工作,已經在西源做了近十年了。
在這里做這么久的原因,純粹是因為這里的工價幾乎是內地的雙倍,為了能多賺一點錢,他才這近十年都沒有再挪過地方。
“你看,這里的這個刀口。”張剛川已經坐到了李悼這邊的桌上,拉開衣服露出了側腹上的一個蜈蚣樣的傷疤。
“就為了搶我身上幾百塊錢,那個人二話不說就直接來了一刀,要不是我運氣夠好,差點就交代過去了。”
他搖頭嘆道:“就是從那次開始,我再也沒有哪次晚上獨自出門過。”
“現在呢?還是那么亂嗎?”
李悼看著他身上的傷疤,問道。
正在張剛川準備回答的時候,外面一下子涌進來七八個男子,一個個兇神惡煞,脖子和手臂等裸露在外面的皮膚上也可以看到很多刺青紋身。
簡直就是在臉上寫上了“壞人”兩個字。
而在這幾人走進飯店后,坐在角落里的那個瘦削青年臉色頓時大變,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扭頭就向后廚的方向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