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看看你做的這些事,我來之前你就開始抄襲我的書了,來了以后不但不收斂,反而更加的猖獗!”
“怎么王大人莫非認為我們兄弟二人出來京都,好欺負?還是說真把我們兩個當范府私生子,好欺負?!”
范悠一聲大喝,王啟年眼淚鼻涕一起下來了。
“王某自知德行有愧,上對不起天子厚恩,下對不起百姓,可是王某私自斂財,都是因為家里.....有慘烈之事,無奈之舉呀.....”
“大人,王某那結發妻子,早已亡故,只留下獨女與王某相依為命。”
“只可惜....我那女兒從小就的了不治絕癥!從小到大各種名貴藥材都用上了,絲毫不見好轉,無力回天!”
“就在前幾日....我那女兒.....”
王啟年不但演技極好,就連這口才也是一頂一的,要不是范悠知道王啟年實在撒謊,他差點就相信了。
在看身后的范閑,聽到王啟年這么說,忍不住走了過來。
范閑:“哥,你看他這么可憐,而且做這些事情都是為了家里人,要不你就饒了他吧?不行先讓他起來,慢慢說。”
王啟年滿是眼淚和鼻涕的臉上聽到范閑的話,腦筋快速運轉,當下就明白了,自己現在跪著的是范家大公子范悠,號稱醫公子。
而那個被自己感動了的,才是真正的范閑,毒公子!
范悠翻看著紅樓道:“這紅樓啊,確實是本好書,王大人可知,我最喜歡這書里的那句話?”不等王啟年回答,范悠自問自答道:“機關算盡太聰明,反算了卿卿性命,漬漬漬。”
“王大人啊,王大人,任你巧舌如簧,騙的了我這心軟的弟弟,可騙不過我這鐵石心腸啊。”
“行醫久了,什么人都見過,你知道嗎?有一次我費勁了心力,幫助一個必死之人多活了幾天,可沒成想后來,人家把我告上了官府。”
“說我醫術不精害死了他們的家人,要我陪他們一千兩銀子!”
“我這弟弟從小就極少和外人接觸,心思單純,見不得你這種騙子,容易上當受騙。”
“不過.....我最恨的就是別人騙我,哦對了,范閑你去打聽打聽,看看王大人家住哪里,如果他家里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發妻早亡、獨女身患重病,那就把他女兒接到府里,我親自為她女兒治病。”
“如果不是的話.....那就按照王大人所說,殺了他的妻子,再給她的女兒下點毒,讓他女兒下半輩子當個活死人,也是極好的,你說呢王大人?”
范悠的每一句話,都如同鋼刀一般,插在了王啟年的心里。
低著頭的王啟年在范悠說完之后,表情滿是猙獰,他心里清楚,自己這次是提到了鐵板,而且還遇到了一個狠人!
王啟年無奈的閉上了雙眼,擦干了眼淚和鼻涕道:“醫公子、毒公子,果然不簡單。”
“范大人,王啟年認栽,剛剛我說的那些都是假的,只是想著范大人能夠動了惻隱之心,饒了王某一命。”
“不過.....現在范大人既然已經看穿了,那王某也就說實話了,是王某的貪心犯了錯,任憑兩位大人如何處置,只求不到牽連王某的家人!得罪了!”
范閑看著王啟年表情的轉變,張大著嘴,一臉的詫異。
“不是,你剛剛是騙我們的?!不是吧,你為了點銀兩把自己妻女往死了說啊!”
范悠放下紅樓,看著跪在地上的王啟年。
“你這人是個人才,只可惜故作聰明,聰明反被聰明誤。”
“給你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從今以后跟著我這傻弟弟,他天真爛漫為人純善,雖然聰明可卻不夠圓滑。”
“你剛剛好,圓滑世故倒是能給他當個老師,你覺得呢?”
王啟年一聽就明白了,范悠這是準備拉攏自己。
“好!王某從今以后,愿為大人效犬馬之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