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帝看著胡柴一言不發,心中焦急。
“胡院長,到底怎么樣了,您倒是說啊!”
胡柴先是放下了范建的手腕,隨后一把推開了身下的椅子,跪在地上。
慶帝怒聲道:“說!”
胡柴:“陛下!司南伯昨日操勞了一夜,身體已經虧空,在加上剛剛聽到老臣的的話,司南伯急火攻心,筋脈逆行!”
“正所謂怒傷肝、悲從心,司南伯的心脈和肝臟都有損傷,需盡快醫治,否則.....”
慶帝聽后怒火更盛!
“那你還跪著干什么?!趕緊救人啊!”
胡柴繼續道:“若要救司南伯,倒也不難,只要一顆天寶續命丹即可。”
“可那天寶續命丹,在今早就被太子、二皇子、長公主、林相以及鑒查院的人全都要走了。”
“臣,束手無策!”
慶帝:“你說什么?!天寶續命丹被全部要走了?!朕要你們太醫院還有何用!”
胡柴當然知道自己做的有多么不妥,可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太醫院院長,不過四品下的官職,面對皇家、相府、鑒查院,又能如何?
慶帝站在原地不停地徘徊著,雖說帝心如淵,可能讓慶帝動心思的人,慶國內不多,范建剛好是其中一個。
胡柴繼續道:“陛下,雖無天寶續命丹,可那大還丹,與天寶續命丹,有異曲同工之效,應當能夠救司南伯一命!”
“此時范悠在范府中,正在醫治范閑,不得驚擾。”
“不過聽說,范悠開了一家藥店,那店中必定有大還丹。”
胡柴這么一說,慶帝腦中一想,范悠五臟六腑俱傷,幾乎喪命,都可以靠那大還丹續命,范建傷勢更輕,那大還丹應該也可以。
事不宜遲,慶帝走到一旁的柱子,取下掛在上面的長劍。
“候公公,立刻去取大還丹,事不宜遲!”
候公公雙手恭恭敬敬的接過慶帝手中長劍,隨后快步起身離開。
范建對慶帝而言,是一個很重要的存在,他是自己理想型的化身,范建不能出任何意外!
候公公離開之后,外面又響起了一道聲音。
“啟稟陛下,陳院長求見!”
“宣!”
陳萍萍被小太監推了進來,慶帝看到陳萍萍,對著小太監招了招手。
“來人,把司南伯和胡院長一起送到太醫院,等候公公帶藥回來之后,讓他直接去太醫院。”
小太監:“是,陛下。”
片刻之后,大殿內只剩下慶帝和陳萍萍二人。
陳萍萍本不應該這個時候出現,按照慶帝和他的計劃,此時他不應該在京都。
京都的一切事宜,全都交給范悠來處理,一是考驗范悠的能力,二是趁機釣出鑒查院里那些有異心的人。
牛欄街刺殺,他們兩個也知道,所有的一切他們都知道,只是這一次出了意外。
如果陳萍萍和慶帝二人不愿意的話,那九品劍客根本入不了京都!
此次刺殺,只是為了挑起一個由頭,讓范悠和范閑,還有太子、二皇子兩人露出矛盾。
可現在,一切都亂了。
陳萍萍主動開口道:“陛下,此次刺殺遠遠超乎了我們的預料,結果不可控了啊......”
慶帝陰沉著臉:“現在既然你已經回來了,立刻接手鑒查院,將此事查的清清楚楚!!”
陳萍萍思考過后說道:“這次刺殺,與北齊脫不了干洗。”
“先不說那程巨樹的事情,范悠昨日將北齊在京都內所有的暗探和據點,一掃而凈!”
“這,就是我們發兵的理由!除此之外,還有那名劍客,乃是四顧劍的愛徒!”
“那東夷城,也該警告警告了,就只怕范悠殺了四顧劍的那個愛徒,四顧劍知道后會發瘋。”
陳萍萍沒有露出過多的對范閑的關心,更多的是為慶國考慮,這些話落在慶帝耳中,有些異常。
慶帝:“這些是,就教給你了,盡快!”
陳萍萍趁機說道:“陛下,現在范閑身受重傷,恐怕命不久矣,這和林相之女的婚事.......”
慶帝:“此事暫且不提,你先下去吧,盡快吧事情調查清楚。”
陳萍萍張了張嘴,最后只能輕輕一笑,自己離開了。
在陳萍萍離開之后,慶帝的臉上,滿是陰鶩!
“老狐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