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悠:“嗯,會的,等我身體恢復以后吧,或許,那個時候就是我離開的時候了。”
說著,范悠好像感覺到了什么,附近好像有人在,只是那個人的武功很高,范悠也只能夠隱隱約約感覺到,那個人的武功應該和自己的武功是同根同源的。
范悠:“無情,你靠近一點,我有話要和你說。”
感受到那個人的存在以后,范悠基本上確定了他的身份,諸葛正我!
但,諸葛正我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是跟蹤自己?還是什么?范悠不知道,但范悠可以肯定的是,諸葛正我變了。
無情對范悠百分之百信任,身體靠近了范悠,就在這時,范悠忽然出手點了無情的穴道。
其實一個人的武功高強與否,和他本人有很大的關聯,那個老太監的死,就是因為他太大意了,大意到對范悠沒有一丁點防備。
無情也是,現在的范悠這個情況,能夠使用出來的真氣,不足一層,如果無情有一丁點的防備意識,范悠都不可能吧無情打暈。
隨著無情暈倒在懷里,范悠心里生出了一絲罪惡感。
但,也僅僅是一瞬間,隨后范悠對著四周喊到:“出來吧,諸葛先生,你的武功和我同根同源,而且這東京城內,能夠讓我都察覺不到的人,實在是不多。”
范悠說完,身后滿頭白發就這么散亂的披在肩膀上的諸葛正我走了出來,此時的諸葛正我不管是從形象上還是氣質上,都已經不再是之前的那個諸葛正我了。
范悠看到諸葛正我,下意識皺起了眉頭,諸葛正我的身上散發著一股讓他都覺得畏懼的氣息,冰冷!
諸葛正我走過來后,看著范悠懷里的無情,眼神中一閃而過一絲溫情,可一瞬間之后,就重新被無情所取代。
這些,都結結實實的落在了范悠的眼里,而在張三豐的記憶中,這種狀態被稱之為道,但并不是真正的道。
因為道家所追求的道,并非是無情,而是遵循天地萬物的規律。
可有一種情況,卻被張三豐老爺子特意標注,張三豐在創造太極心經的時候,曾經進去過一種特殊的狀態,在那種狀態之下,張三豐宛如神明,仿佛能夠掌控著天地間的一切。
起初,他以為自己已經進去了新的領域,甚至張三豐一度懷疑自己已經得道成仙,可之后他發現,并非如此。
之后一段時間,張三豐發現了自己的問題,雖然在哪個狀態下,自己對四周的感知以及對天地的掌控,都提高到了一個極高的層次,可張三豐卻發現自己在逐漸遺忘自己內心深處最重要的存在。
張三豐內心最重要的人,郭襄、還有他的師父,少林寺那個為了保護他而死師父。
這些,都是張三豐內心深處的東西,可隨著那種轉化,他逐漸在遺忘,不,并不是遺忘,而是對這些事情逐漸不再重視。
這讓張三豐感覺到了危機感,在接著,張三豐開始喪失感情,進入了一種極致的理智,這種離職讓張三豐陷入了猶豫,因為在這個狀態下,他對武功的理解和認知又有了新的提升。
可,最終張三豐還是選擇主動退出了這個狀態,他的直覺告訴自己,那種沒有感情的狀態,宛如一個冷冰冰的工具,絲毫沒有人的味道,那樣的道不是他的道。
而現在范悠面前的諸葛正我,就是這種狀態,完全失去了所有的感情,極致的理智。
諸葛正我說道:“其實,我有想過殺了你。”
諸葛正我的這句話,讓范悠陷入了沉默,現在的諸葛正我,范悠也不好說,他如果真的要出手,以自己現在的狀態,幾乎是必死無疑的。
范悠:“為什么?”
諸葛正我看都不看范悠說道:“其實,你真的是個天才,前后五百年恐怕沒有人,能夠與你相提并論。”
“我自認也算是個天才,有些天賦,可在你面前我覺得,自己也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不,嚴格來說,連個普通人都不如。”
“皇上想對你進行封賞,他還說你是個大大的忠臣,對大宋有功,可我卻說不,我說大宋有你未必是一件好事。”
“從你的種種表現來看,你對皇帝,皇權,沒有一丁點的敬畏,這很不好,甚至如果皇上心胸狹隘,一句話就可以讓你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