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萍萍看著王啟年,面帶微笑的說道:“來,坐在這,這么多年來,我還真是沒看出來,你竟然還有這樣的本事。”
“不說別的,你能夠看出來陰九是鑒查院的人,你是怎么做到的?”
王啟年嘿嘿一笑道;“嘿嘿,院長,小的跟在您身邊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那個陰九最初我還真沒看出來。”
“可就在剛剛,他在說明家拿走了范家的藥品配方的時候,他的那個表情和態度,別人可能沒有看出來,但是我太熟悉了!”
“院長,我可是跟在您身邊十幾年了,就在他不慌不忙的說著自己的計劃的時候,我在他的身上看到了您的影子。”
陳萍萍聽完點了點頭,確實,陰九是他親手調教出來的,原本是準備為范悠和范閑當一個后手,可沒想到自從進入范家之后,陰九完全沒有起到該有的作用。
陰九、王啟年還有范閑身邊的騰梓荊,原本都是陳萍萍留下來的,為的就是能夠讓范家的兩個兄弟更快的在京都站穩腳更。
可范悠的種種表現實在是太過逆天,以至于這些人基本上就沒有發揮出功效,不過陳萍萍并不覺得意外,范悠的強大讓他們三個人絲毫發揮不出來作用,并不是一件壞事。
陳萍萍:“是啊,這孩子,還有你,騰梓荊,都是我專門準備的,目的就是讓你們三個能夠幫助范悠和范閑快速在京都站穩腳跟的。”
“可是我沒有想到的是,范悠的行事風格那么強勢霸道,硬生生的在京都打出了一條屬于自己的路!”
“在給自己殺出一條血路的同時,范悠還給范閑準備了一條干凈敞亮的大道,這一點是我沒有想到,也做不到的。”
說道范悠和范閑,王啟年也不禁嘆了口氣,一開始陳萍萍給他的任務,確實是讓他呆在范悠或者是范閑的身邊,目的就是讓范悠或者是范閑能夠少遇到一些困難。
只是后來的事實證明,包括他和騰梓荊在內,根本沒有什么用處,范悠一個人就解決了所有的問題。
王啟年:“也確實,在范大公子和小范公子離開京都之前,那個陰九,包括范思哲那個小子,一直都是老老實實的,就好像一切都是按照范悠和范閑的計劃走的一樣。”
“可在這二位離開之后,就在剛剛,陰九變了,范思哲這個范家的三少爺也變了!”
“先不說陰九,范思哲在賣藥的時候,做的那些小動作,也是我沒有想到的,為了防止有人抄襲,特意加入了其他的藥物混合,先配置成慢性毒藥,在配置以想應的解藥,這樣的手段天底下除了范家這兩位之外,也就費老有這個本事了。”
“院長,這事...您是不是也知道?”
陳萍萍點了點頭,隨后說道:“確實,這件事情我知道,而且一開始我聽到的時候,也是有些驚訝,隨后在藥店的藥開始售賣之后,我就讓三處的人每樣藥都買了一份,最終除了大還丹和云南白藥之外,其他的藥都有毒。”
“只是,在開藥的時候,一般都是搭配以另外一種藥物,經過三處的人確定,那一種藥可以抵消另外一種藥的毒性。”
“當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震驚,范悠的醫術高明這我知道,但范閑的毒功竟然也有這樣的造詣,是我沒有想到的。”
“所以從哪一瞬間開始,我的心里就有了一個想法,讓費介退下來,讓范閑成為鑒查院三處的主辦。”
王啟年聽完則是皺起了眉頭:“嗯?院長,您要是這么做的話,陛下能同意嗎?鑒查院現在幾乎就是您只手遮天,如果這時候您一手操控著下一任的繼承者,會不會......”
王啟年做文書這么多年,不僅僅只是看到了許多機密的消息,還有更多的,是上位的心急和狠辣!
陳萍萍在鑒查院的地位,太高了!現在的鑒查院,幾乎是陳萍萍只手遮天,從某些角度來說,這是一個很好的事情,因為陳萍萍身為鑒查院的院長,能夠做到這個位置并且只手遮天,肯定是對皇帝百分之百忠誠的。
但范悠...王啟年從見到范悠的第一眼開始到現在,他幾乎可以確定一件事,那就是范悠對皇權和慶帝,并沒有那么的看重。
這也就注定了,范悠不能夠成為鑒查院的院長,否則的話有害無益!
陳萍萍瞥了一眼王啟年,王啟年在想什么,他當然知道,而且他不僅知道,他還是故意為之。
“我就是故意的!范悠的心性、謀略、武功都已經足夠擔任鑒查院院長的位置,但他唯一的缺點,就是對皇權的輕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