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悠倒是不著急,對方既然敢這么晾著自己,那就是擺明了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的,既然如此范悠就讓他得意,正所謂想要讓一個人死亡,那就要給他足夠的自信,當自信轉換成自負的時候,就是他付出代價的時候。
而且,范悠清清楚楚的感知到,在城門下右邊的一個板車上,一個人就躺在那里,那個人應該就是他們要等的人。
范悠閉上雙眼對著范悠說道;“不著急,對方就是要晾著我,那我就如他的意,畢竟他在我心里已經是一個死人了,對死者我們要給與最大程度的寬容。”
范閑聽到范悠的話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他算是看出來了,誰要得罪了范悠,那就典型的沒好果子吃,范悠表面上看起來一本正經,可實際上范悠就是一個記仇的人。
想到這里,范閑也不覺得等待是一個枯燥乏味的事情了,他的心里甚至開始為那個故意晾著他們人感到悲哀,得罪誰不好?得罪范悠?
又等了大概半個時辰左右,城門內跑出了一個穿著盔甲的士兵,出城門后跑到了一旁的板車上,就是范悠感知到的那個人。
士兵叫醒了躺在板車上的人,只見那人穿著一身紫色的常服,看起來有些怪異,醒過來的時候連腳上的鞋子都沒有穿好,跑過來的時候都是一邊走一邊穿鞋子。
范閑見此不禁暗暗皺眉,他國使者前來,那人代表北齊接待慶國使臣,先不說把他們放在那里這么久,單單是一身的儀表,就能夠看出來對他們的不重視。
范閑實在是忍不住想要說些什么,可范悠卻的動作,才是真的讓范閑覺得詫異。
之前范悠從手中忽然變成了幾枚銅板,在那人剛要抬手準備說話的時候,范悠出手了!
先是一道掌力從打在那人的膝蓋后方,只見那人雙手剛剛合十要開口,立刻就跪下了,這時候范悠手里的銅板也扔了出去。
隨后,范悠故意大聲說道:“喲?!這北齊國還真是不簡單啊,連乞討的人,都穿著一身華服,嘖嘖嘖,看來我慶國在這方面,和北齊比起來,還是差了一些。”
由于范悠出手的時機巧合,導致那人跪下的時候雙手合十,再加上范悠這時候扔下了銅板,還真的有些像是乞討。
范閑附和道:“是啊,大哥你這一句話還真說對了,咱們慶國的雖然富饒,可和北齊一比較,我們還是差的有些多啊,他們這邊連乞討者都是身著華服,不像我們慶國,好多武者都是一身的便裝,根本穿不起華服。”
跪在地上的那人聽到二人的話,連都綠了,可當他想要站起了的時候發現,自己根本站不起來。
他明白了,剛剛自己走著走著,忽然覺得雙腿一陣無力,直接就跪下了,不用想,一定是面前的這兩個人搞的鬼。
那人沖著身后擺了擺手,立刻有兩名士兵走了過來,把他扶了起來。
他在被人扶起來之后,硬撐著站起來,但雙腿實在是站不起來,一時間臉色有些難看。
范悠這個時候就又開始了。
“嗨呀,嘖嘖嘖,看來北齊的士兵們,也是很親民啊,這守衛城門的士兵,看到百姓跪下了,都主動上來攙扶,范某還真是見識了。”
此時的范閑聽到這話,內心的笑意已經憋不住了,可他還是要使勁的憋。
那人聽到范悠的話,盡管心中有氣,可卻也只能忍著,他沒有證據是范悠出的手,而且還出了這么大的糗,他還有什么臉面在待下去?
這時候,一名士兵十分機智的拿著雙拐走了過來,只是范悠怎么可能看著那名士兵就這么把雙拐送到那人的面前。
士兵走過來之后,將雙拐交給那人后,那人先試了一下,確定穩妥后,拄著雙拐對范悠說道:“在下錦衣衛鎮...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