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悠當然知道,如果五竹去找苦禾,苦禾一定會現身露面,但這樣一來就沒有意義了,范悠布下了這么大一個局,就是在等待苦禾主動跳進來。
釣魚,一定要有耐心!
范悠;“不用,五竹叔你這一次就放心吧,苦禾一定會出現的。”
五竹沉默了一會,隨后身影消失在房間內。
察覺到五竹離開,范悠也閉上了雙眼。
另外一邊,沈重從三賢居離開之后,乘坐馬車來到了關押言冰云的地方,其實關押言冰云的地方并不是很難找,只是城內的一個角落的小房子,平常極少有人來而已。
沈重通過了暗探的檢查,徑直來到了房子,房子內除了言冰云之外,沒有任何人,就連錦衣衛的人也不允許靠近這個院子。
沈重很自負,他不相信任何人,就連錦衣衛的人他也不相信。
房間內很簡陋,只有一個椅子和一些刑具,只是這椅子是改造過的,椅子的扶手處有兩個手銬,凳子腿那里還有兩個腳銬,把言冰云死死的鎖在上面。
這人,就是范悠要尋找的言冰云,他從被抓到之后就一直在這里。
言冰云見到沈重走進來,瞪著兩個死魚眼盯著沈重一言不發。
這段時間里,沈重對他進行了心里和身體上的雙重折磨。
沈重走進來之后,這一次并沒有像之前那樣,而是徑直走向了言冰云,隨后一屁股蹲坐在了言冰云的腳邊。
這一舉動,倒是讓言冰云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疑惑的表情,但隨后也很快消失了,整個人就好像沒有感情的機器人一般,雙眼眨都不眨的盯著對面的墻壁。
互相沉默了一會之后,沈重主動開口了。
“你可以走了,南慶派人來接你了。”
言冰云:“......”
見言冰云沒有回應,沈重表示早就已經習慣了,于是繼續說道:“如果換做別人的話,我絕對不會這么容易放過你的,只是這一次來的人,實在是有些棘手。”
“說起來,你應該聽過他的名字,他叫范悠,是南慶戶部侍郎司南伯的兩個私生子之中的一個,同行的還有一個叫做范閑的,也就是司南伯的另外一個兒子。”
“之前兩國和談的條件,就是用你交換肖恩,現在他們把肖恩帶來了,我自然也不能在留你。”
言冰云聽到這,忽然說了一句話,直接讓沈重說不出來話了。
“嗯?你還找人扮演范悠和范閑?可以,不過我并不認識他們,也沒有見過他們,所以我什么都不會說的。”
沈重當場無語,起身推開房門,這些天為了折磨言冰云,這個房間沈重做了特殊的處理,整個房間密不透風的連陽光都照不進來,在沈總不進來的情況下,這個房間里面是沒有任何光的,甚至連聲音也沒有。
這,比任何一種酷刑都要折磨人。
沈重忽然打開這些窗戶和門,陽光忽然照射進來,長時間沒有見過太陽的言冰云下意識的閉上了雙眼,這樣的光對他來說太強烈了。
推開門窗之后,沈重背對著言冰云說道:“以后,對我婉兒好點,如果讓我知道你敢欺負她,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說完,沈重走出了院子,留下了一臉不解的言冰云,在沈重離開之后,不一會就有幾個人走了進來,解開了言冰云的手腳之后,架著言冰云走向外面。
這期間,言冰云沒有掙扎,也沒有反抗,就好像是一個人偶一般任由他們擺布。
言冰云的由于營養不良的緣故,臉色蒼白身體消瘦,遠處一看還以為一群人拉著一個死人。
將言冰云隨意的扔上馬車,只聽到撲通一聲。
就算是這樣,言冰云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許久之后,馬車來到了驛站門口,而且此時驛站門口的尸體已經被清理掉了,只剩下幾個錦衣衛的人在清理地面,一個個端著木盆和木桶在用水清洗著地面。
馬車停在驛站門口后,馬車上的其中一個人拖著言冰云扔下馬車后,便離開了,也不多說什么。
由于扔的人比較粗暴,所以言冰云再落到地上的時候,肩膀砸到了地面上,只聽到發出了咔嚓一聲。
燕一站在驛站門口,看到言冰云,沒有絲毫的反應,甚至都沒有想著要上前去幫忙。
言冰云咬著牙,用另外一只手撐著地面站起身,看著驛站門口的燕一和燕二。言冰云猶豫了一會之后,緩緩上前。
言冰云想要進入驛站的時候,燕一伸手攔住了他。
“來者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