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墻壁上的圖形震撼之后,我們這才想起中川君的存在。】
【我們對他的擅自行動都很是不滿,加茂君更是毫不掩飾這種態度,質問他為什么擅自離開。】
【那時的中川君臉上,依舊帶著那種我們看不懂的表情,似乎根本沒在意加茂君的質問。】
【這無疑更加惹怒了加茂君,他沖動的走到中川君面前,舉起了拳頭,大有把對方揍一頓的打算——奇怪的是,我們當時都沒有為此感到意外,反而還覺得很正常。】
【想來,是那股奇特的氣味,令我們比平時更加暴躁,也更加易怒。】
【最古怪的是,面對加茂君的怒火,中川君依舊毫無反應,即便拳頭都落在他的臉上,血液從他的鼻梁里流出時,也是如此。】
【就好像......他的那具身軀,只剩下了一個空殼?我們終于能夠確定,中川君的精神,出現了一種異常的未知變化。】
【在這種情況之下,石上太郎提出,先回村子休整的提議,或是先把中川君送往專門的醫院。】
【丸山小姐明顯不死心,只是她很快發現,這面繪制瑰麗圖形的巖壁通道那頭,被巨型的巖石所堵住,即便想要深入也做不到,所以她只能遺憾的同意離開。】
【返程的路途,竟是意外的順利。我嘗試和中川君交流,但他仿佛陷入了一個只有自己的世界,靈魂被困其中,再也無法逃離,對外界的事物無動于衷。】
【我們當天就回到了縣城,并把中川君送往了一家醫院,很快被轉到精神科,后續的事宜,由他的妻子負責。】
【這次實地勘探,從結果上來說,應該算是失敗的。我們只收獲了一些模糊的照片,以及幾塊碎裂的陶片,甚至當天晚上我們就驚異的發現,關于洞穴里的回憶,已經開始模糊不清,連帶那震撼人心的壁畫,也在記憶里黯然褪色。】
【我們都察覺到這種現象的異常,加上中川君的精神失常,似乎讓人嗅到一股神秘學的味道。】
【老實說,就我個人而言,一點都不想再去薩林,還有那個洞穴。光是想起那里,我就感到一股濃烈的不詳和恐懼。】
【只是......丸山小姐仍對此充滿了好奇,以及探索的**。】
【我其實很清楚的,我長得不算好看,也不再年輕了,積蓄不是很多,就算專業知識,說不定也比不上丸山小姐本人。不過是一個平平無奇的中年人罷了,如果不是這次實地勘探,我或許都不會認識她,這也是我唯一能和她繼續接觸的機會。】
【于是,我答應了丸山小姐的請求——在兩周后,再度去東阪村實地考察。】
【加茂君也表示同意,并聲明要帶上更加高端的儀器,一定要挖掘出其中的秘密——加茂君一看就知道是富家子弟。】
【可惡,有錢真好!】
【我們第一次勘探的記錄,就到此為為止。】
青野關掉手機屏幕。
說句實在話,心里有些失望。
起碼從這第一篇考古記錄里,他并沒有找到太多有用的信息。
包括所謂的陶片和壁畫,單單是從文字里感受到的內容,無法令青野真切的感受在高寺武當初的經歷。
而且,那句“只是那時的我并不知道,進入山洞后,才是我一切痛苦源頭的開始!”有些過度拔高了青野對這記錄的期待。
還以為在其中會寫出一些更加詭異的事跡。
這簡直就好像一個作者用【我要進來了!】這種標題把人騙進來,實際上,內容和人們想象得差別很大。
也就是所謂的“標題黨!”
可想而知,青野的失望是從何而來。
這時,一行人已經深入了這片群山。
由于他們都是超凡者,前進的速度,是比從前來過這里的高寺武一行人快上很多的。
灌木與矮樹之間幾乎沒有什么路,只有偶爾可見的一些光禿地面與石塊,述說著這里曾是先人游走狩獵過的土地。
漸漸的,地勢陡峭起來,山路攀爬向上。
甚至比青野來時想象得還要險要。
可再怎么說,這里都是隸屬名古屋市的守山區。
為什么會有這么高峻的山脈?
為什么會有這樣一片人跡罕至的地方呢?
這個疑問并沒有在青野腦海里存在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