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到達現場時,人們已經連發出慘叫的能力都失去了,幾乎看不見皮肉,只有一具干癟的骨架,眼眶空蕩蕩的。
不只是**,就連精神層面,也已經徹底的崩壞掉。
如果他們能看見青野,能說出哪怕一句話,所說的話語只可能會是——殺了我!
他們的痛苦,就是達到了這種程度。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同樣是死,這種死法卻無疑充斥著對人性的踐踏。
黑色的光芒依舊亮著。
而且比起先前還要強盛了一些。
最終,“獵物們”的**開始融化,好像被火焰燃燒的塑料袋一樣,在骯臟的黑光里逐漸消失,與其說是消失,倒更像是被黑色的光芒細細的咀嚼后吞咽下去。
最后,空氣里什么都沒有剩下。
只殘留下了一種強烈的褻瀆氣息,這一點,倒是和枯萎信徒呼喚“雪怪”的儀式有些相似。
話說回來,“褻瀆”這種形容詞,本身是用來形容對信徒們信仰的神祇做出了不好的事情。
對青野他們來說,他們沒有信仰的對象,然而相信物質世界的存在,相信唯物主義,未嘗不是一種另類的“信仰”,這里的“褻瀆”極有可能因為,祂們存在本身,對表世界的潛意識而言,就是違背規則的。
“又見面了,青野君。”
平田陽介站在不遠處,幾個黑袍人呆在他的身邊。
那些人的眼底,只剩下了狂熱和瘋狂。
青野能看出,平田陽介只救下了很少的一部分背棄者,甚至比這些被當做祭品的數量還要少。
比如那個和立花麗戰斗的黑袍女,就不在其列,有很大的可能已經死于黑山羊幼仔的足下。
這說明,在他眼里,祭品的重要性,比同伴要高。
哦不,在平田陽介看來,他們根本就算不上“同伴”吧?
最多只是工具,而當遇到危機時,充其量帶走兩三個好用的工具就足夠了,又哪里會把全部身家都帶上呢?
青野的視線落在平田陽介的脖子上,那里有一條十分明顯的痕跡。
像是......哦不,就是把頭切下來又縫回去后的印記。
青野清清楚楚的記得,他砍下了平田陽介的頭顱,動作干凈利落,不會像生手一樣只砍斷一半下來,那會給對方帶來極大的痛苦。
但現在看來,就算給他再大的痛苦,也無法懲罰他犯下的惡行。
“你真是一個令我惡心的人呢。”
心中愈是憤怒,青野越是平靜。
只有他自己才能明白,那隱藏在平靜外表下,洶涌的怒火。
“青野君,你變了呢。”
平田陽介細細看了青野兩眼,最后相當惋惜的嘆了口氣。
“我本以為,你還能成為我的同類。”
“抱歉,永遠都不會有那種時候。”
青野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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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處刑人。”
“現在,行刑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