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在空蕩蕩的走廊里傳出去好遠。
眼鏡敲門的聲音越來越急促,直到房門內傳來老唐警惕的詢問“誰在外面?”
眼鏡這才松了一口氣,趕緊回答。
“我,是我。”
“有什么事嗎?”
從聲音中,眼鏡就聽得出老唐的警惕。
“我,我好像聽到了電話鈴聲。”
咔噠,房門被打開了,同時老唐也打開了房間內的燈。
隨著眼前房門的敞開,就仿佛敞開了一扇光之門。
剎那間,眼鏡的心跳就平緩了許多,但是依舊緊張。
“為什么是好像?”老唐詢問。
“隔壁房間,是我隔壁房間傳來了,我聽得不是很清楚。”
“大肌霸?”老唐明白了。
“對。”
“走,去看看。”
老唐說著,將手覆蓋在了戴著的項鏈上,用力的握了一下,這才帶著眼鏡向眼鏡隔壁那個大肌霸的房間走去。
黑洞洞的走廊里,回蕩著兩人的腳步聲,兩人距離身后的光之門越來越遠,來到了大肌霸的房門前。
老唐取出門卡,伴隨著咔噠一聲,房門被打開了。
所在老唐身后的眼鏡,緊張的看著老唐壓下了門把手,推開了門。
頓時,一股濃重的血腥氣就從房門內涌了出來。
剎那間,眼鏡放在老唐肩膀上的手掌,就感覺到老唐肩膀上的肌肉一陣收縮,變得堅硬了起來。
老唐一言不發的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
眼鏡有心不想進去,可是看看四周黑漆漆的走廊,還是跟著走了進去。
然后眼鏡就后悔了,因為伴隨著老唐打開屋內的燈,一具已經被分尸的尸體,四分五裂的躺在床上,流出的血已經將被褥全都弄濕,血水還在滴滴答答的落在地面上。
同時四周的墻壁上也噴濺的滿是血水,現場看著簡直就是屠宰場一般。
雖然心里很不適,但是眼鏡并沒有什么想吐的感覺,正如同有的人不暈車也不暈船,有的人卻暈車暈船到吐得天昏地暗,眼鏡猜測自己現在不想吐,可能也是類似的原因吧。
總不能是自己鐵石心腸吧?自己平時還是挺有愛心的,經常喂小區里的流浪貓。
眼鏡靠胡思亂想轉移著注意力,盡量不去看眼前血腥的場面。
“去吧大家叫起來吧。”老唐對眼鏡說道。
于是眼鏡才趕緊趁機離開了房間。
而這時,恰好窗外亮起了黎明的第一道光,黑暗被驅散了,只是眼鏡內心的恐懼卻半點沒有減少。
正所謂紙上得來終覺淺,之前雖然自以為已經了解了這個所謂的游戲是多么殘酷,但終究不如親眼看著一個認識的人在眼前被分尸,來的震撼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