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她，位于她肩膀上的saber，同樣神色凝重的注視著小蘿莉，仿佛是要根據對方的回答決定，劍要不要斬下去。
“為了大家的幸福，這是必要的犧牲。”小蘿莉回答道。
“幸福？你覺得這是幸福嗎？”蘇沫簡直不敢相信小蘿莉的回答。
數以百萬人，完全被玩弄的人生，竟然也能稱為幸福。
“他們不必面對世界的真相，不必承受喪失親人的痛苦，不必永遠活在仇恨之中，更不必面對一次次希望之后的絕望，可以在理想的世界中幸福生活，做一場不會醒來的美夢，直至最終滅亡的到來，難道還不夠幸福嗎？”小蘿莉機械的回答道。
“你在說什么？”蘇沫愣住了，她忽然發現，事情好像并不想自己一開始想象的那么單純。
“外面的世界，真的已經到了這種程度了嗎？”陸云嘆了口氣。
雖說早就有所猜測，早在來到這個世界，察覺到那有些熟悉的世界氣息之后，陸云就有所猜測，但真的獲得了答案，他還是心情沉重。
“姐姐說，已經不可能有希望了。讓所有人幸福的活下去，直到徹底滅亡，就是最后的仁慈。”小蘿莉的表情終于有了些微的變化，變得稍稍有些迷茫的說道。
“姐姐說？也就是說你不是這么認為了？”陸云點了點頭，了然道。
“不，我沒有，我認為姐姐是正確的。”小蘿莉終于有些慌亂道。
“你姐姐呢？她在哪里？”蘇沫終于意識到了事情有些不對勁，但還是追問了一句。
“姐姐就在這里。”小蘿莉看看四周，那密密麻麻的一臺臺電腦，眼神中閃過悲傷的神色。
“在，在這里？”蘇沫看著四周，仿佛察覺到了什么，語氣中滿是不敢相信。
“姐姐說，用一個鏡空間，就要構造這么一個世界，實在是過于復雜了，所以她用自身補完了世界的設定。”小蘿莉解釋道。
“這些電腦，就是你姐姐的化身。”陸云再次嘆氣。
“是的，我就是通過姐姐，掌控這個世界的。”小蘿莉的眼神中充滿了哀傷。
“節哀。”陸云只能如此說。
“姐姐說，為了大家的幸福，這是必要的犧牲。”小蘿莉收起了短暫的軟弱。
“所以，我決不允許有人破壞這個世界。”小蘿莉的眼神堅定起來。
然而聽著陸云與小蘿莉之間的對話，蘇沫眼睛漸漸瞪大，鏡空間這個詞，她實在是太熟悉了。
“鏡空間？店長，是那個鏡空間嗎？”蘇沫急切的詢問道。
“沒錯，就是那個鏡空間。”陸云點頭。
這個世界，就是陸云和千里，進行第一個任務的那個世界。
剛剛來到這個世界，因為身處于鏡空間之中，陸云還沒有第一時間察覺，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哪怕隔著鏡空間，陸云也終于察覺到了外面世界熟悉的氣息，他自然也就認了出來。
同時從外界傳來的，還有同樣熟悉的那股混亂，與不可名狀，那分明是被黑泥污染才會出現的氣息。
陸云還記得第一次任務時，最后離開前看到的那個畫面。
那個世界被邪神入侵的畫面。
所以很多事情也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