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寧家人也驚訝不已。
中午下工,寧衛華也不是第一個跑的,而是埋頭苦干,最后一個走。
吃完午飯,一家三口回到房間里。
林淑蘭一臉嚴肅的摸了摸寧衛華的額頭,納悶道:“沒發燒啊,咋就燒壞了腦子,難不成是中邪了!”
福寶在一旁緊張的看著,生怕老爸有什么毛病。
寧衛華吐了口粗氣,拍掉媳婦的手,氣道:“胡說什么,就不能盼我點好。”
林淑蘭道:“她爸,你到底咋了?”
寧衛華瞥了眼福寶,幽幽道:“我還不是為了咱家這個小討債鬼。”
為了福寶能順利上學念書,他決定這段時間表現好點,哄著寧爺爺和寧奶奶高興,到時候也能容易松口。
聽寧衛華說完原因,母女兩沉默了會兒。
林淑蘭默默地站起來,去給寧衛華泡了碗用水果糖化開的糖水。
福寶感動道:“爸,你真好。”
寧衛華懶洋洋道:“知道就好,要不是為了你這個小兔崽子,老子哪用這么辛苦,哎喲,肩膀好酸。”
福寶立馬爬到炕上,握著小拳頭,站著給他捶背,林淑蘭給他遞糖水。
被娘倆這么貼心伺候,寧衛華心里好受許多。
一連十幾天,一家三口上工的時候都很老實賣力,也沒被人舉報偷懶了。
引得隊里的老人都在感慨老寧家四兒子終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到了晚上,林淑蘭偷偷的教福寶學習數數和認字。
福寶擔心暴露自己本來就會,不敢表現得太過,中規中矩的學著。
這一家三口突然變得老實勤奮起來,事情太過反常,老寧家人不像隊里人那么樂觀,心里都有些犯嘀咕。
晚上。
大房張映紅拉著自家男人,“衛國,你說老四一家子咋了,老四不偷懶了,淑蘭也不偷吃了,福寶也不裝病了。”
寧衛國瞪了她一眼,“福寶身體本來就不好,剛出生的時候,大夫都說難養活,咋是裝病了。”
他是個實在人,心里沒那么多彎彎繞繞,仔細想了想,很為四弟高興道:“咱老寧家十八代貧農,都是勤快人,老四可能想通了,就改好了。”
張映紅呵呵笑了笑,心里一點也不相信。
結婚后沒改好,福寶出生也沒改好,都懶了幾十年的人,咋可能突然改好了。
二房李紅梅和寧衛民也在議論這事。
他們也覺得事情不正常,老四一家子都不老實,肯定是在憋著什么壞呢。
三房王翠花嘴里叨叨個沒完,說著寧衛華一家三口的壞話,寧衛軍不耐煩聽這些,背對著她閉上眼睛睡覺。
王翠花心里委屈的不行。
這個家里沒人和她好,婆婆偏心,妯娌壞心眼,就連男人也不向著她,她真命苦。
自怨自艾老半天,才躺下睡覺。
畢竟是親兒子,寧爺爺和寧奶奶自帶濾鏡,就覺得四兒子這是懂事了。
四房這里,寧衛華享受著林淑蘭給他捏肩捶腿,福寶給他搖大蒲扇,那姿態活脫脫的地主老財。
“福寶,力氣大點,風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