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的待遇就沒有福寶那么好,別說拿西紅柿和蛋糕招待,就是一杯茶水也沒有,陳香蘭覺得不好意思,張老太笑道,都是鄰居,那么客氣干啥。
那些人心里念叨張老太摳門,臉上卻是帶著笑容。
張老太心里高興,一股腦的講了出來,“可不是太巧了,我一見那孩子就喜歡的不得了,誰知道她是從我老家來的,正好來咱京大修啥教材,跟著我家老張工作,咱幾十年沒見過一個老鄉,可不得好好招待,那點東西算啥。”
有人問:“她是你老家那邊的親戚?”
張老太樂呵呵道:“幾十年沒回去,誰知道呢,管是不是,只要是老鄉,咱就舍得送東西。”
聽完原因,那些人就不大感興趣了,紛紛提出離開。
“你們這就走了,再留下來陪我說說話唄。”張老太滿臉不舍的挽留。
自己摔傷只能躺在床上,兒媳婦賢惠能干,卻不是個能說的,她一個人躺床上怪無聊的。
“不了,家里還有很多事,下次聊。”
“我孫子還在家,我不放心,我先走了。”
有講究的人家,不好意思空手看望病人,看在張教授的面子,回去拿了點雞蛋和紅糖過來。
福寶跑到辦公室,幾乎是踩著點,負責人有些不高興,鼻子里哼了一聲,但人家是小房間里的人,輪不到他管,也就沒有說什么。
今天福寶特意多關注了下張教授,發現平時嚴肅認真的他,今天有些心不在焉,時不時看手表,一到中午飯點,立刻離開。
想必是趕回去看張奶奶。
即使老伴受傷,張教授依舊堅持工作,甚至比平時更加忙碌,因為想早點回家。
到了傍晚,小房間里非常悶熱,即使有一臺電風扇開著,也沒辦法拯救福寶,她熱的受不了,恨不得拿起桌上的本子不停扇風。
張教授的助理從外面走進來,俯身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張教授看了眼福寶,點點頭,表示他知道了。
福寶沒注意,她正在一本本校對,除了增加額外工作量,還有這個本職工作,因為她發現過錯誤,教授們很器重她,都放心讓她校對。
額頭不停有汗水流下來,頭發黏在一起,臉蛋紅撲撲的,感覺呼出的氣都是熱的,時不時就要掏出帕子擦汗。
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冒煙的家伙想出來的,把一群教授塞小屋子里工作,這樣的工作環境,效率能高嗎。
她年紀輕輕都受不了,更別提那些年紀大的,別中暑了。
太熱了,再這樣下去,她就要先中暑了。
要不辛苦點,把宿舍那臺電風扇搬過來用,拿到電風扇的第一天她就有這個想法,但因為電風扇太重,搬來搬去她嫌麻煩,嫌累。
正想著,就聽見張教授說,“寧步繁,保安室那邊打來電話,說你父親找你,正在保安室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