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城悄無聲息出現在門口。
姜寧舉起小弓：“我要學會用這把弓！”
“可以。”孤城安靜回答。
“我要百步穿楊！”
“好。”
“從明天開始練，我需要多長時間？”
“也許，半年，或者一年。”
“很好。”姜寧得到了自己滿意的答案，揮手讓孤城退下。
孤城又悄無聲息的離開。
李泓遠笑了笑，沒當回事。
在他眼里，姜寧嬌弱的一陣風就能吹跑，能坐著是絕不肯站著的人，風不能吹，太陽不能曬。
讓她去拉弓？
不出三天就放棄了。
姜寧知道他不信，也不解釋，又說：“剛才說的金良媛的事情，殿下是怎么想的呢？”
李泓遠拿起茶杯喝了口，淡道：“爺最近忙，沒心情。”
“那您何時有心情？”
“怎么，你很著急？”李泓遠抬起眼皮看她，“你就這么期望我去別的女人屋里？”
“當然不希望。”
“所以你問什么？”
“履行太子妃的基本職責唄。”姜寧嘀咕，“你當我愿意管你的小老婆們。”
李泓遠冷笑：“作為太子妃，你最基本的職責，是伺候好我這個太子。我希望你能記住這一點，且永遠不要忘記。”
“我知道了。”
“過兩天選秀，你幫著皇后忙一忙。”
“你什么時候關心起皇后了？”姜寧笑問。
“我不關心她，我關心的是父皇。”
“那你放心，我肯定盡量少選幾個。”姜寧義正言辭說，“畢竟父皇年紀大了，后宮女人那么多，就沒必要再添置新的了。”
李泓遠不置可否，說：“我聽說，雅妃失寵了，是你在其中作梗？”
“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世上的事情，難道都是非黑即白？”姜寧低哼，“雅妃害我，難道我還不能教訓教訓她？畢竟大家都知道，我是個很小心眼的人，別人對我不好，我就要十倍奉還。否則我心里不舒坦。”
李泓遠笑道：“你打算讓雅妃失寵一輩子嗎？”
姜寧神情古怪：“那得看你父皇能活多少年。”
李泓遠臉色微變，深深看她一眼，沒有說話。
“至少我在宮里一天，雅妃就別想再得寵。”姜寧微笑。
李泓遠緩緩說：“我該說你睚眥必報嗎？事實上，應該是你利用了雅妃，殺了她的弟弟。”
“你別想把責任推給我，讓我產生負罪感，那是不可能的。”姜寧搖了搖纖細的手指，“如也許雅妃也對我心存善意，但她既然開口請我過去，就服從了她的弟弟。在那一瞬間，她就是我的敵人。我不可能因為她有悔悟之心，就原諒她。”
“如果她只是一時糊涂呢？你要因為一個錯誤，永遠否定一個人？”
“沒錯。一次不忠，百次不容。這就是我姜寧的待人之道。”姜寧微笑，舉起小弓，對準了李泓遠，輕輕拉動，“殿下，你可不要背叛我。”
李泓遠與她對視片刻，垂下眼簾，說：“我來是要告訴你，新羅已經知道了新海世子遇害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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