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親人這二字的時候,少年只是微笑著搖了搖頭,就像是被旁人問及一件不想干的事,他笑了笑:“我自幼父母雙亡,沒有親人。”
父母雙亡啊......
眼前這個少年,溫潤如玉,俊美傾城。
很難想象得到一個這么美的人,以前都經歷了什么,又是怎么活下來的。
看他說的如此輕描淡寫。
其實燕依依知道,往往這樣的人,經歷的事情越是多。
只不過,每個人,在經歷一些事情的時候,無論事情的嚴重程度,每個人多面對,所處理的方式都不同。
態度和性情也是不同的。
青離就屬于那種,無論經歷了什么,待人都是溫爾儒雅,和煦溫和的性子,仿佛給人的感覺永遠也不會生氣,更不會記恨世人。
但是燕胤不同。
他的性子過于淡漠絕情,報復心強烈,容易黑化!
稍有不慎,哪怕是一句話說錯,都有可能讓他在黑化的邊緣周旋。
.....
鐘粹宮。
燕胤就站在鐘粹宮的殿外,這一刻的他,仿佛又恢復了和以前一樣。
每次回來,或是又經歷了什么事事,都會站在鐘粹宮的殿外,望著鐘粹宮高高在上的牌匾,在這一站,便是長時間的默默無話。
最長的一次,燕胤曾在鐘粹宮外,站了一天一夜。
這一次,他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聽到荷燕出事的消息后,他就回來了。
此刻的鐘粹宮已經沒有什么人了,除了父皇賞賜給他的那些奴才,屬于鐘粹宮的奴才,早已一個也沒有了。
他并沒有進去鐘粹宮,從回來后,就一直站在鐘粹宮的外面。
荷燕的尸體也早已被人妥善處理了。
就這么一朝一夕間,鐘粹宮,像是被凋零了一般。
燕胤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是在想以前,還是在想以后,又或者是想荷燕和他?
想起他們之間的種種事情?
想起他們之間的撕破臉皮或是....她的死?
他是否會難過?
燕胤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難過還是不難過。
從得知荷燕出事的消息后,他就在這站著,站了也有很長時間,卻是臉色平靜,也沒有流露出什么悲傷的情緒來,就這么站著,眼眶干干的,無半點的眼淚要流出來。
“殿下,現在后宮里頭風評四起,都說荷貴人的死,是殿下您害的.....”
這時,身后有一奴才小心翼翼的走到他身后開口道。
這小太監是父皇賞賜給他的。
對他還算恭敬忠心。
聞聲,燕胤也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閉上了眼。
“你呢?”
他淡淡的開口問。
“奴才....奴才.....”
小太監嚇得連忙跪在地上,這話,豈是他這個做奴才的能夠說的?
又更何況三十三皇子還是他的主子。
雖然他也愿意相信三十三皇子殿下。
可是.....
可是.....
這段時間以來,三十三皇子是如何對待鐘粹宮里的那些奴才的,他都是看在眼里的。
無論是鐘粹宮的哪一個奴才,三十三皇子的手段可謂說是用心狠手辣來形容再不為過。
他當然知道,在三十三皇子沒有得勢的時候,就是這些奴才日益欺負三十三皇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