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林寧早早的爬了起來,要求周驕給她穿那套金縷閣定制的藕粉齊胸儒裙。
本來詩會林寧就想穿的,但是一想到詩會是正式場合,還是選擇了優雅的明制馬面裙。
又叫了常氏給她梳了個可愛的仙童鬢,戴上心愛的寶石發簪,然后站在鏡子前一扭一扭的臭美。
林海嘀嘀咕咕的看著自家閨女。
閨女以前也臭美,但是怎么覺得這陣子更加臭美了?
難道是因為到了漢服的故鄉,所以放飛自我了?
正在林寧臭美的時候,林崇也揣著小手忐忑的趕到了軒宇院。
不知道妹妹搞定沒有……
一進門,林崇就接收到了來自老爹和老娘不善的目光。
林崇打了個哆嗦,難道沒成功自家妹妹把他供出來了?
“二哥你怎么才來!”林寧花蝴蝶似的跑過來,暗暗給林崇比了個“ok”的手勢。
林崇立馬秒懂,“我來看看你們吃早飯沒有。”
“二哥你來得正好,我們一起跟爹爹去侯府吧。”林寧親親熱熱的挽上林崇的手。
周驕在旁邊看著兄妹兩人矯情的互動,冷哼了一聲。
“回來我再收拾你小子!”周驕橫了林崇一眼,順手給林寧披了個披風。
“早晨露水重,別感冒了。”周驕溫柔的叮囑林寧,跟對剛剛對著林崇完全是兩個極端。
林崇也不敢多說話,站在一旁唯唯諾諾的等著出發。
成大事者,就是要忍辱負重!
他這次去侯府也不完全是為了學武。
他已經打聽到了上次跟小侯爺同行差點害了自己妹妹的人,就是當朝的寶儀郡主。
寶儀郡主心儀景小侯爺是全望京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天天跟個花蝴蝶似的圍著景小侯爺轉。
景小侯爺一直冷淡對待,不知道怎的上次居然與寶儀郡主同行了。
只要到了侯府,找個借口留在侯府學武,害怕日后遇不著寶儀郡主嘛?
林崇偷偷捏了捏藏在袖袍深處的試管,咧嘴一笑,露出了兩排大白牙,透著凜冽的寒光。
像一只鎖定獵物的狼。
敢欺負他林崇的妹妹,他定會讓她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并且計劃已經經過大哥的全面推敲,保證寶儀郡主不會懷疑到他們身上來。
林海奇怪的瞟了一眼林崇。
這小子又在醞釀什么大招?
每次小兒子要闖禍之前都是這副神情。
而且,每次都要他林某人給這個調皮搗蛋的小子擦屁股。
待會得把這小子看緊點,侯府比不得家中,需步步謹慎。
鎮遠侯府。
景瑜正端坐在榻上,手里拿著一塊拳頭大小的羊脂玉原始細心的雕刻著。
“哎喲我的主子!”引泉苦著臉在一旁勸到,“您要學雕刻也不能上來就拿羊脂玉練手啊!”
不知道今天侯爺抽了什么風,把庫房里面最大最好的一塊羊脂玉原石翻了出來,讓他去買了雕刻工具自學起雕刻來。
景瑜仍舊低著頭專心的拿雕刻刀細心的在羊脂玉上刻畫著。
一旁端著雕刻工具的引道冷著臉把引泉拉走了,“主子做什么事都是對的。”
引泉沉默,話雖這樣說,但是這樣太暴殄天物了吧!
這塊原石要是送給過去給大師雕刻,起碼也價值上萬兩紋銀啊!
引泉又看著景瑜似乎對剛剛對雕刻不滿意,拿打磨石把剛剛雕刻的痕跡磨平,拳頭大的原石瞬間縮小了一圈。
引泉心里在滴血,這要是賞給他,他都能娶好幾個媳婦了!
這時侯府的管家來報,說林秀才來了。
景瑜這才收起原石,理了理衣服去正廳會客去了。
引泉這才松了一口氣,終于不折磨那塊白白胖胖的羊脂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