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鬼問題,徐嘉修如實回答:“不知道,沒打過。”
對吧,從來沒有打過架的徐嘉修,她以前怎么會有機會給他包扎。陸珈喝了兩口啤酒,心情不錯地坐在水泥板的臺階,長腿筆直地放在地面。視線近處的幾株植物被月色籠罩得斑駁陸離,安靜的風聲吹過耳畔,前面突然傳來了兩道貓咪的叫聲。
“這里有貓?”她問。
“嗯。”徐嘉修點頭,猜測說,“可能是同公寓樓里的人養的。”
陸珈拿了一條炸魚偷偷放在了兩株植物的旁邊,然后跑了回來。她再次坐下時,徐嘉修很自然地拉了她一下。陸珈想到自己小時候養過的兩只貓,做賊和心虛。她對徐嘉修說了那兩只貓,徐嘉修問她:“怎么取了兩個這樣的名字。”
陸珈笑嘻嘻,無意說起了俏皮話:“因為它們偷吃了我爸釣回來的小魚,然后被我聰明地偵破了,我就想了個辦法讓它們知道自己犯的錯誤。”
徐嘉修笑了,眼里漫起了溫潤的笑意,眸子亮得月下清潭的波光,好看得厲害。他也灌了兩口啤酒:“后來呢。”
“做賊離家出走了,心虛沒過一陣子也走了,估計一塊……浪蕩天涯了吧。”陸珈說,浪蕩天涯還是老陸安慰她的話,對做賊和心虛來說是應該是最好的結局了吧。
那么假的話,徐嘉修居然點了點頭:“是一公一母嗎?”
陸珈:“你怎么知道?”
徐嘉修懶得說自己猜到的原因,太下流了。陸珈呢,她想到老陸就有點頭疼。她不知道是想對徐嘉修多說一些話,還是這件事的確是積在她心里很久的郁結,好像不需要任何的鋪墊,她就和徐嘉修說起了圖書館的江老師。那么溫婉嫻靜的女人等了老陸那么多年,老陸就是視而不見。
“我前幾年還覺得我爸是考慮我的感受不做決定,所以我大學畢業就沒回來,想給老陸和江老師一點私人空間,哎,結果一點用都沒有。”陸珈嘆氣。
徐嘉修突然看著她問:“就是因為這樣沒回來?”
“當然還有別的。”陸珈笑得很輕松,“我第一份工作找的不錯,這也是原因之一。”實習結束她的工資已經是現在的三倍了。老板就坐在旁邊,這話太傷感情了,陸珈沒有說。
徐嘉修默了好一會,隨后開口:“陸主任有他的原因吧,有時候換一個人喜歡也不是容易的事。”
“嗯?不會吧……”陸珈接話道,她想了想,提出了相反的意見,“我覺得換一個人喜歡挺容易的啊。”
徐嘉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