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止呢,她告訴徐嘉修:“我們還合租過一段時間。”
徐嘉修微笑:“哦,那我要好好感謝她以前對你的照顧。”
“別。”陸珈搖頭,開著玩笑說,“我和她不是相互照顧,是相互廝殺。”
“那么血腥?”徐嘉修微微驚訝,“贏多贏少?”
這個問題,陸珈自己也笑了:“一半一半吧。”
這次宴會,沃亞的人,宋雋希的人,出席飯局的都是這次項目的負責人,坐滿了一張20位的大圓桌。陸珈有點奇怪,為什么葉昂暘不在?畢竟沃亞幾位經理和法律顧問都來了。最近Janice說老大是難得一見,小葉總是壓根沒見到面,不知道去哪兒風流快活了,羨慕羨慕。
古色古香風格的大包廂里,宋雋希和徐嘉坐在一塊,陸珈本不知道坐哪兒,被徐嘉修帶到了他身邊,她坐下來,抬起頭碰到朱亞莉投來的視線,若有若無的打探。
今晚飯桌基本屬于男人的戰場,女性就五個,其中一個比較會說話,是公關經理。這樣的飯局,吃飯不會是重點。雖然,大家談起南北菜肴的區別,也像分析華爾街全球財經資訊一樣婉婉道來,場面場面,面子工程才是重于一切的東西。
中途,餐桌每角都有身材姣好的服務生幫忙分食物。琵琶聲錚錚彈起,有人問起她和徐嘉修,徐嘉修拿起餐桌的手帕擦了擦手說,慢條斯理地說:“我們以前是同學。”
“大學同學?”
“不是,高中。”徐嘉修簡單交代,微微笑著說,“陸珈的大學同學也在這餐桌里,不過不是我。”
“是我。”朱亞莉接話,舉起杯子說:“徐總,我敬你一杯,祝您和陸珈恩恩愛愛,終成眷屬。”
這杯酒,徐嘉修喝了。
朱亞莉又說:“陸珈以前在我們學校可是系花,徐總好福氣。”
系花?徐嘉修望望旁邊人,眼神溫和無害,不經意地說了一句:“居然還有好多我不知道的事。”
陸珈回視徐嘉修,輕咳一聲,解釋起系花的事:“你別聽朱經理瞎說,我都不知道自己以前還是系花呢。”陸珈說得是真心話,她在大學行情還算好,不過哪有系花那么夸張。
“哦。”徐嘉修回她,然后大大方方地接受大家對他和她贊美之詞。高中同學終成眷屬,話題突然回到了青春。畢業之后重遇高中同學相愛,被會說話的人立馬夸成了一段情有獨鐘的金玉良緣。聽夠了贊美話,徐嘉修終于想起要謙虛一下,扯起俊雅的笑意地看向另一邊,不咸不淡地說:“宋總和宋太太的愛情才是一段珠聯璧合的佳話呢。”
“是么?”今晚話不多的宋雋希往徐嘉修的方向看了眼,真正看向的人卻是徐嘉修旁邊的女人,包廂頭頂是六盞璀璨明亮的玉蘭花吊燈,清雅的光線透過薄薄的花骨朵燈罩匯聚在偌大酒桌中央。宋雋希沉默了片刻,用英文陳述出一個事實。
氣氛瞬間凝結,因為消息實在太驚人了。
Divorced?
宋雋希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