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瀾夜朗聲一笑,走到洛瑕身邊,附在他耳邊道:“放心啦,白姐姐定讓你們賺的盆滿缽滿,哈哈。”
她言罷離開,旋身到了自家的龍舟上,又沖容境揮揮手,“聿修,你看好。”
往年容境上場,總是受方隱華邀請,坐鎮臨安龍舟,以致臨安龍舟年年士氣高漲,連奪了好幾屆的頭名。
今年沒了容境,她白氏龍舟正逢出頭之日,定是要大展風采的。
一陣緊鑼密鼓的敲擊聲,緊接著,隨著判定官的一聲令下,太明湖上百帆競發,鑼鼓震天,四面一片叫好之聲。
上百條龍舟,在太明湖上一直駛出百八十丈,才漸漸拉開距離。
當先的五條龍舟卻依然齊頭并進,看去,這五條分別是陳氏酒坊,白氏鏢局,臨安官舟,新安官舟,還有一條民舟,揚起的帆上,寫著“魚躍龍門”四個大字。
這五只毫不相讓,又并行出五六十丈,方再次錯開船頭,打頭的一只“鏢”字翻飛,正是白氏鏢局的龍舟。
洛瑕在岸邊,注視著湖上的賽事,并不如四周看客那般激動,因為他記得,這一年的第一,就是白氏鏢局。
不過,他也只記得這一年的龍舟賽,因為那時的容老城主親自帶了他來看。
此后再沒有,是因為……容老城主離世了,就在這一年末,是安然的病逝,老人家去時一臉平靜,甚至還帶了幾分淡淡的笑,似終于得到了解脫。
他眸子微顫,不愿再往下想。
因為再往后,就是他和拾初虛竹三個孤零零地居于一沁園,如金絲雀般享盡富貴,卻半分樂趣也無。
那時,他也折騰,也鬧事,可容府是什么地方,他摔摔瓶子,剪剪衣裳,踢踢花草,下一刻就立馬有人來換上新的。
可獨獨沒有人去理會他,就連指責也吝嗇。
那時,只有洛府二房的人會來看他,他也由是對二房的人更加信任,直至……受了他們的挑唆去離間洛明仁與容氏的關系。
“贏了!白氏龍舟贏了!”周圍不知是誰高喊了一聲,人群沸騰起來。
容境拉過洛瑕,二人往角落里靠了靠,避開了人潮。
容清越和容清琬小跑著回來,一臉興奮道:“長姐,咱們都悄悄隨著您把大頭壓在了白家姐姐的龍舟上,果真賺了好大一筆銀子。”
拾初也走到洛瑕身邊,欣喜道:“小公子,奴今日也得了好些銀錢。”
洛瑕斂起心緒,微微笑了笑。
白瀾夜又搖著折扇過來,“聽聞幾位都說今兒個賺了銀錢,那是不是要給我這個大功臣分上點?”
容境睨她一眼,不言語。
容清越倒是湊到她身邊,“白家姐姐,聽說今年龍舟賽的頭名是有大彩頭的,是什么呀?你快拿出來給咱們看看。”
容清琬一聽說有彩頭,也跑了過來,一臉的好奇。
白瀾夜搖著扇子的手微微一頓,“這彩頭啊,我送人了,已經沒有啦。”
“那是什么呀,白家姐姐,琬兒想知道。”容清琬執著地看著白瀾夜,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白瀾夜招架不住,索性一展折扇,道:“就是一只玉雕的龍舟,很小的一個,倒是勝在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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