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男子一生,只能為自己妻主做的事情。
“走罷,我送你回去。”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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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三日,容境安安穩穩在未央院養傷,洛瑕放了課,便總會去看看她。
到第四日,清和書院沐休,也是容無逸先前下令,要容境去跪祠堂的日子。
容境照例于卯時過半起身,有城主府的悉心照料,又有名貴藥材日日用著,她身上的傷多已養好,只幾處重些的雖未結痂,也都無大礙了。
不慌不忙地練完一套劍法,她接過容襄遞來的干凈帕子,問道:“母親可有傳話過來?”
容襄垂首,“夫人那邊沒什么消息,倒是正君身邊的玉露叔來遞話,要大小姐不必急著往祠堂去。”
容境拭去額頭上的一層薄汗,凝眉道:“父君與母親,還在為此事僵持?”
容襄低低眼簾,未做聲。這是主子們的私事,容境問得,她卻答不得。
容境顯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她將帕子扔回給容襄,道:“罷了,先去陪祖母用膳。”
自得堂內,容無逸與方氏已到了,容境近前去見禮,容無逸淡看她一眼,沒言語。
方氏將她拉至自己身邊,仔細將她上下都打量一番,開口言,卻是對著容無逸:“境兒曾被贊有仁風,為三城貴女競相效仿之典范,如今境兒能以朋友義氣,不顧自己安危舍身相救,是為仁義雙全,合該嘉賞,妻主又安忍責罰?”
容無逸面色平靜,寸步不讓,“貿然突進,一腔孤勇,毫無身后顧慮,可是我容氏女當為之事?”
方氏道:“境兒尚小,孰能無過?此事略施小懲足矣。”
容無逸凝眉,“跪祠堂三日而已,若不算小懲,那阿音說,何謂小懲?”
方氏正聲,“祠堂地面濕冷,境兒傷痛初愈,如何受得?妻主欲謂此為小懲乎?”
容無逸又欲再言,容老城主在此時緩步走入,略看一眼堂中眾人,對容無逸與方氏道:“雞毛小事,竟得你二人如此相爭?”
“母親。”容無逸面上不動,平靜地起身迎老城主上座。
方氏有幾分不自在,放開容境的手,向容老城主見了禮,道:“向婆母請罪。”
容老城主揮手讓他坐下,道:“你如今身子重,莫拘這些虛禮。”
“無逸,”容老城主喚一聲,又續道:“境兒此番之事,跪祠堂便免了,改抄經書十卷,養養心性罷。”
容無逸不再多言,“但依母親之見。”
方氏也道:“婆母所言極是。”
容境亦道:“境兒遵命。”
“咳咳……咳。”容老城主忽抑不住地咳出了聲。
眾人皆驚,容無逸上前扶住老城主,道:“母親可有不舒服的,要不要請周醫師來看看?”
容老城主笑著搖搖首,“無妨,我無事,擺膳罷。”
幾名侍子上了席面進來,容老城主這一聲咳就此揭過。
容境本留著心,但見整個席間容老城主氣色皆安,這心,便也放下了。
早膳畢,容無逸向老城主告退,第一個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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