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瑕不由問:“為什么?”
容境將目光又轉去前方,道:“我曾見過的每一處風景,踏過的每一片土地,都想在日后,再與你一同涉足。”
洛瑕低低眸子,唇角微微上翹,“那您沒去過的地方呢?”
容境手間緊了緊,“便在日后,與你同往。”
這話音落,四人已近了慕容以沫等人的身畔,眼見四周地勢平緩下來,容境松開了手,改為走在洛瑕身側。
而慕容等人是自瞧見容境,便又往前走上不久,停在了這一處緩坡等候。
見四人上來,慕容以沫的視線在洛瑕與容境二人身上輕掃一圈,略遲疑道:“聿修身邊這位是?”
容境淡道:“護國大將軍嫡子。”
慕容以沫遂朝著洛瑕朗朗一笑,“原來是洛小公子,早聞盛名。”她說著又介紹自己身邊男子道:“這是我阿弟,慕容以歌,聿修已然熟悉了的,此番便當是介紹與洛小公子。”
容境淡淡應了一聲,倒是那男子出聲道:“境姐姐,上次一別,又好久不見了。”
容境對他點了點頭,算是回應,雖不熱絡,卻也不似待旁人的冷淡。
洛瑕指尖蜷了蜷,眼見慕容以歌一雙較尋常男子而言更為英氣的雙目依舊落在容境身上,不由出聲問道:“慕容公子這一身衣裳,倒與咱們尋常公子的款式不一樣。”
慕容以歌看向他,目光似有幾分晦澀的難以捉摸,回洛瑕道:“我喜劍,穿成這樣,實是為練劍方便罷了。”
洛瑕仔細去看,果見他腰間的束帶就是一條軟劍。
慕容以沫也笑道:“我這阿弟就是個待不住的,成日里就好舞刀弄劍,一點兒也不似男兒。”
慕容以歌被說得有幾分不自在,洛瑕卻點了點頭,續問道:“不知慕容公子習劍多久了?”
聽起來,似乎不僅不以男子習劍為詫異,反一副頗有幾分興趣的態勢。
慕容以歌又看他,微揚起首,似有所指般,道:“我習劍一事,是四年前才起意的。”
洛瑕抿抿唇角,余光瞧一眼容境,她倒渾不在意這邊的談話,一雙鳳目,已然望向了遠處群山。他一時也沉默下來。
慕容以歌話中的意思,他能聽出一二,無非就是在說,慕容以歌起意習劍,與容境四年前的泰元一行有關系。
他不介意,這畢竟是旁人的事情。他只是不明白,容境如何就與這慕容以歌熟悉了。
她與慕容氏,這些年來走得很近嗎?為什么他竟一點也不知?
慕容以沫見自家阿弟一言后再無人開口,遂道:“咱們繼續上山罷,趕趕路的話,正午之前還能瞧上歐陽大家的碑文。”
“好。”這一聲應得痛快,卻是容境。
她言罷又來握了他的手,低聲道:“一會兒記得,別往下看。路,會更陡一些。”
他由著她握,卻還是下意識地去看了看慕容以歌。
此時,慕容以歌也已被慕容以沫扶住了手臂,兩人都往前去,許是已入了陡峭路段,并未再向后看。
他抿抿唇角,也打起精神,專注盯著腳下的石階路。
一行人走出十來步,前方慕容以歌腳下卻忽地絆了一下,慕容以沫一個扶不住,他身子便后仰過來。
照這事態,若不加制止,定要撞上洛瑕。
洛瑕看著,霎時微怔,他若躲,便是將慕容以歌徹底置于了險境,他若不躲,也拿不準自己這力道能不能將人扶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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