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言罷又去抱抱洛瑕,語中帶了哽咽:“小小,我成親的時候,你來,好不好?”
沒能親眼目睹洛瑕大婚,是他在信中提起過許多次的遺憾,實在是那時喬筠衣處境艱難,他為免添亂,只能跟著少說少做。
洛瑕撫了撫他的背,“放心,我會去的。”
喬梨衣這才小心地笑一下,轉身上了馬車。
送走了喬氏人,容境被容無逸叫去談事,洛瑕回了露華院,白瀾夜死拉著風眠的手,兩人一道去了剛為他們妻夫二人收拾出來的蒹葭苑。
然后,就到了現在。
看著燭火都被白瀾夜驚得搖搖晃晃,容境輕一蹙眉抬起了眼眸,問道:“這是怎么了?”
白瀾夜大步過去往她對面一坐,問道:“你這忙完了沒有?”
容境合起案上的賬冊,淡道:“忙完了。”
白瀾夜聞言便道:“聿修,來陪我喝兩杯吧?”
容境眉眼不動,道了句:“好。”然后便看一眼容襄,讓她去取酒。
一壺秋露白,連帶兩只玉質的小酒盅很快被呈了上來,放在書房正堂的八仙桌上。
容境與白瀾夜相對坐定,白瀾夜便一手取過了酒壺,將兩只酒盅雙雙滿上。
第一杯,她徑自一飲而盡。
第二杯,容境陪著輕抿了一口,她又一氣見底。
第三杯,第四杯……直到一壺秋露白都滴酒不剩,白瀾夜醉眼迷離地看向容境,帶著幾分哭腔道:“聿修你說,這男子怎的就這般難哄?”
容境好笑地看了看她,“男子我接觸的少,好不好哄我不知道,只記得當年誰跟我說,萬花叢中過,一個不辜負。白少主自詡風流,如今在自家正君這里翻了船?”
白瀾夜伸手抹兩下眼睛,“任我如何解釋,他就是不聽。可是聿修,你也看到了,自大婚之后,為了他,我已經不怎么去見后院那些人了,煙花之地更是連涉足都不曾。”
“到他懷孕,我開心的不得了,有空就陪在他身邊,只差沒有時時刻刻地纏著。”
“甚至,他一句想看血玉琉璃,我便連顏面都放下,舔著臉就來求你,真是一門心思都放在他一人身上,他怎么就看不出來?”
……
自顧說了半晌,白瀾夜抬眼看時,卻見容境一臉若有所思,不知是想起了什么。
白瀾夜覺得自己真要哭了,心里委屈的很,伸手拉拉她的衣袖,道:“聿修,聿修……你還有沒有聽我說話?”
容境回過神,聽,是在聽的,只是她聽著聽著,忽然就想起了洛瑕,想起了他一被她親,就軟得不成樣子的身子。
本來,骨子里流淌著將門的血,他平素里也是個硬氣的,可似乎一到她面前,他就總是那么溫順,就從外人面前端方典雅的世家公子,變為她身畔溫柔解意的宜家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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