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玉笑笑,“奴家撫玉,幸得城主大人扶持,現下正是這醉花樓里的管事,也是……清倌里的頭牌。”
洛瑕不為所動,平聲道:“按照信中的內容,我已來了,還請撫玉公子告知琬姐兒下落。”
撫玉點點頭,“容少君確是個明理的人,果然不曾帶護衛前來。”
他言至此微微一頓,也沒提容清琬的事情,而是稍側身輕一拍手,便有兩名衣著光鮮的侍子走上來,一人端著一方托盤,一方托盤上放著一顆黑色藥丸。
兩名侍子一前一后分別停在洛瑕與擇荇身前,站定。
撫玉便道:“容少君既然直截了當地直言相問,奴家也不多耽擱。只要容少君與身后的侍子一人服下一顆托盤上的藥丸,奴家就將容三小姐的下落告知于容少君。”
洛瑕沒猶豫,伸手便要去取。他明白眼下的境況,既然已經來了,自然就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擇荇卻攔住了他,出聲問撫玉道:“敢問公子這是什么藥丸?”
撫玉笑出了聲,“放心,只是讓你們暫時失去反抗的能力,不是什么毒藥……”
擇荇便飛快地將兩顆藥丸一齊取過來,吞入了口中,對撫玉道:“少君打小嬌貴,不服藥丸也……沒什么反抗能力,奴代少君服下。”
他剛剛問話,本就沒有真的想知道這藥丸藥效是何的意思,而不過是想暫時分去洛瑕的注意力。
雖然在人家的地盤上,不可能僅僅只備著這兩顆藥丸,但他這番舉動,一方面先提前試了這不明藥丸的效用,另一方面,也算拖延了時間,盡可能等得到消息趕過來的容境……
洛瑕瞧著擇荇,眸底微沉了沉,沒言語。
撫玉拍手一笑,“不愧是城主府出來的侍子,忠心耿耿,我見了都要為之動容。只是這藥丸……必須得讓容少君服下。”
他說著朝一旁的小侍子一瞥,小侍子得了眼色,立馬下去又取來一個放著黑色藥丸的托盤,停到了洛瑕身前。
擇荇有武功內力,藥丸服下去還沒發揮出藥效,但他能感覺到身體的變化,已大致猜到了這藥丸是個什么效用,他按住洛瑕去取藥丸的手,低聲道:“少君,不可。”
撫玉注意到兩人的動作,又向旁邊遞個眼神,立時便有兩個女人走上來,直接架起擇荇拖了下去。
先前那兩顆藥丸,一顆使人無力,為乏力散;一顆催人動情,稱顫聲嬌。本來只要擇荇服下前者,洛瑕服下后者,卻不料被擇荇一人吞下了兩顆。
他雖然已暗中服用了玉清丹,但玉清丹化毒,對于眼下這兩種算不得毒藥的藥丸,卻是無用。
此時,這雙份的效力同時起作用,擇荇也抵擋不住,只能就這樣被人拖走。
“不要傷害他。”洛瑕心間已緊,只能語氣故作平靜。
撫玉笑著點點頭,“這就要看容少君聽不聽話了。”他沖著洛瑕抬抬下頜,指了指托盤上放著的藥丸。
洛瑕將之拿起來放入了口中,黑色的藥丸入口即化,竟是出乎意料的滿口生香,他抬眸問撫玉:“現在可以說了嗎,琬姐兒到底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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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一人坐在城主府的馬車上,寧初對于見到容境這件事情,從未有過的心急。
他對容境的態度,在洛瑕未嫁之前,是除了害怕之外還有幾分防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