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獨孤萬燕拉著小兒子的手,語重心長道:“加加,你既然喜歡那位清琬姐姐,就努力將她騙回來,代替母王坐這個萬人之上的位子。”
她年紀大了,早在與容境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知道這個后輩不是一般人,也看出了這個后輩對她南蠻之地勝券在握的野心。
她沒覺得這有什么不妥,還一早就起過將最喜愛的小兒子嫁與容境的想法,即便為容境所拒,她也不肯放棄容氏女,又替小兒子盯上了容境最小的妹妹容清琬。
她是愿意讓蠻民受大涼教化,再將手中權力交予臨安的。
這倒不是一開始就心甘情愿的俯首稱臣,而實在是臨安太盛,她不覺得硬拼能落什么好處。
尤其是在發生水患之后,她這個想法,更堅定了許多。
南蠻本就荒蕪,屠各部轄下僅有的那片千畝良田,也于那場水患中盡數淹毀。
而她,作為這個部落的首領,空有一腔救助百姓之心,卻無拿出賑災錢糧之力。
隔壁的稽胡部坐視不理,更恨不能對她落井下石。這個時候,她所能仰仗的,就只剩下臨安。
臨安之主容境,出乎意料的對此沒有半句推辭,甚至沒有借這個機會向她討要任何的好處,就派了容三小姐容清琬親來,還帶了足夠養活她整個屠各部的錢糧。
她看到的時候,說不震驚是假的,但也著實讓她見識了臨安的強盛,臣服之心就此落定。
此時,小王子加瑪勒被自己母王這般拉著說話,面上明亮地笑了笑,“母王放心,加加會讓清琬姐姐留下的。”
他言罷便抽出了自己的手,然后飛快跑出帳外,口中念著馭獸之語,駕了一頭日行千里的獵豹往水患事發地而去。
他一直覺得大涼人對他們南蠻的術法有誤解,因為大涼人提起他們的術法,總稱之為巫蠱之術,或就直稱巫術,反正,不是好的意思。
但實際上,巫蠱之術只是所有南蠻術法中最黑暗最陰毒的一種,修習之人練此惡術會大耗心神,要日日年年以心頭血灌養蠱蟲,方能成事。因此鮮少有心思純正的南蠻人修煉。
而大多數南蠻人修習的,都是他這種正派的術法,這其中,又只有窺天機一術,需要以折陽壽為代價。
剩下的御風御雨馭獸,還有制護身符、桃花符、擋災符一類的,都只要依靠天賦,再強加練習,就能有所成。
只是施法效力會依個人修習能力而大有差別。
像他,出身王族,是王君嫡出,又能在修煉時保持心無雜念,所以修習的各類術法都不差,上頭幾位姐姐輪番來與他比試,也不曾有一人取勝。
容清琬被三王女算計的時候,若非他剛剛被容清琬趕回王營,以致與獨孤萬燕一道被三王女使計軟禁了起來,他是一定能幫她躲過那些壞事的。
想他好不容易避過看管,逃出去與她大姐姐派來的那些人一起救她出來,哪知她一見到他,又別扭地不肯與他多言,還連夜就又回了水患發生的地方。
如今,不過隔了半日,他就又去找她,也不知,她會是什么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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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想著這些有的沒的,他座下雄赳赳氣昂昂的金斑豹已載著他到了容清琬的營帳前。
容清琬正與侍衛長商議著下一步的行動,她神情嚴肅,認真起來的模樣,比平日里瞧著更……誘人了幾分。
他不想出聲打擾她,就坐在營帳外的金斑豹背上,透過營帳側方的紗簾仔細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