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世間,女子多夫,本就合乎綱常。
“最重要的是,她從來沒有不值得。”他話語沉定,接著續道。
這話落下,司南整個人一頓,這樣的時刻,他語意里對容境明明白白的維護,似乎將她壓抑了這么多年的情緒,一息間激了出來。
她幾乎是不受控般走到他面前,伸手攥上他的手腕,嗓音沉抑,“她不值得!她都要娶別人了,她做不到一心對你。”
“可我做得到,你跟我走,離開這個鑲金的牢籠。”
這番大逆不道的話語出口,洛瑕即便一開始對司南的失態不明所以,此時也明白了幾分。
她要帶他走,她這是對他,存著不該有的心思?
一時,不僅是洛瑕,門外的寧初和擇荇也都大驚失色,寧初連忙去關大開的門窗,擇荇上前來,試圖制止這一出意料之外的鬧劇,“司姑娘,咱們少君身子重,可經不起折騰。”
司南抬手將他隔在一旁,絲毫沒有理會的意思。
洛瑕睜大了眼眸,“司姑娘,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做什么?”
他使力掙著自己的手腕,卻反被她鉗制得越來越緊。
想她本就是已負盛名的大將軍,擇荇尚且被她一招制住,他又怎么能掙得開她……
他只能抬起另一手護上隆起的腹部,借腹中的寶寶強自穩住心神,“你知道的,我正懷著身孕,這是她的孩子,你快松開……”
司南妖冶的紫眸泛起微紅,“我知道,你跟我走,我會養這個孩子,視如己出。”
“你瘋了……”洛瑕蹙起眉,“我不會走的,你放開我。”
司南緊緊握著他的手腕,“我不放,這一回,我說什么也不會放……”
洛瑕被她攥得腕間一痛,他閉了閉眸子,“你是想要我們兩個都身敗名裂嗎?”
他屢屢拒絕,司南已經失去了最基本的理智,她拽著他踉蹌起身,“我不在乎,我就是喜歡你,你跟我走……”
————
城府衙門。
在將司南帶入城主府后,府門侍衛便聽從管家的吩咐,來將消息告知容境。
只是容境近來事多,得空召見她的時候,她已在門外候了不下一刻鐘的時間。
然后,她眼睜睜看著素來清冷自持的自家大小姐,在聽了她的回報后片刻不停地起身,打馬回府。
她不知這其中緣由,轉頭去問常隨在容境身邊的容襄和容衡,得到容襄近乎玄語的回復:“從某種程度來講,你該慶幸自己答話時思路清晰,還來得及時。”
容衡則似笑非笑,道了句:“等著吧,你的福氣在后頭。”
府門侍衛:???
什么思路?什么及時?什么福氣?
她不知道,她也沒想法,她只想干好府門侍衛該干的活。
城主府,露華院。
容境剛走入露華院門,容清辭便現了身形來回話,“司姑娘來訪有兩刻鐘了。”
至于她進去后和洛瑕說了什么,那畢竟是內院的事情,容清辭不得而知。
容境沒回應,眉眼淡漠,徑直往里走。
到中院的時候,虛竹快步迎上來,“大小姐回來了,奴這就去通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