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封冥站得筆挺，如果不是那張略顯蒼白的臉，現在的他看上去跟健康人沒有異樣。
“你什么時候醒的？”
“你還沒回答我，華迪是誰？”
沈煙：“……”
這人到底是醒了還是沒醒？
他認識李歐，卻不知道李歐的老師華迪，這說出去哪里有人信。
可封冥非常執著，沈煙不回答，他就繼續問：“華迪是誰？”
“……一個朋友。”
“男的還是女的。”
“只是朋友而已，男的還是女的重要嗎？”
“重要。”
沈煙翻了個白眼，站起身抬手覆在了他的額頭上，掌心傳來滾燙的溫度，燙得她眉心狠狠地擰在了一起。
“怎么又燒起來了。你回去躺著，我給你倒水吃藥。”
封冥沒動。
沈煙倒了水過來，見封冥還在那里站著，不由得沉了臉，“你在做什么呢，還不快過來？”
封冥抬腳走了過去，在她的吩咐下躺到了床上，吃藥，喝水。
沈煙起身要走，衣角被人拽住，她額角青筋暴跳，“封冥，你在發什么瘋？”
“你在這里陪我，別走。”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的暴力因子，“好，我不走。”
封冥這才閉上了眼睛，只是拽著她衣角的手還沒有松開。
沈煙從未見過這樣的封冥，第一反應便是他燒壞腦子了，可仔細想想又覺得不可能。
等到封冥熟睡，她才掰開他的手指，把自己的衣服拽了出來，轉身離開。
點點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的，乖乖地窩在地毯上，聽到腳步聲，它一下就跳到了沈煙面前。
沈煙朝她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把臥室的房門關上，一人一貓坐到了沙發上。
“讓你去跟蹤許懷蔓，有沒有查到什么消息？”
“喵~”
許懷蔓墮胎了。
沈煙一驚，再聯想到自己看到的許懷蔓，臉色很不好看，如果說是墮胎那也很正常。
只是她沒想到許懷蔓已經到了出賣身體的地步了。
沉吟半晌，沈煙說：“你繼續盯著她，再觀察一下她身邊的人，能揪出她的孩子是誰的，更好。”
“喵~”
“好了，你去休息吧，現在也就只有你能幫我做事了。”
點點很是受用，在沈煙手上蹭了蹭，走到窗邊，很快消失在黑夜里。
-
翌日，封焱沒空，封敬要在家照顧封沛，沈煙只好把酒店的房間退了，讓封敬過來把封冥接了回去。
見封冥臉色特別不好看，封敬劍眉緊鎖：“爹的臉色怎么這么差？”
“傷口發炎，剛退燒，撿回一條命就不錯了。”
封敬：“……”
總感覺爹娘之間發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他沒問，而是說：“娘，我打算把公司總部搬到京城，你們都在這邊，我也沒必要留在S市。”
“可以，我不是太懂公司的運營，你看著來。”
封敬聞言看她一眼，眼神包含了很多情緒。
沈家大小姐以前是個怎樣的存在，他收集到的資料上面清清楚楚地記著。
其中有一項就是她把瀕臨破產的沈氏給救了回來，一躍成為S市為數不多的商業巨頭。
不過她不承認，她也不會去戳穿。
“對了娘，封焱那邊住不下，我帶你們去爹的別苑吧。”
“我怎么不知道封冥在這邊有別苑？”
封敬笑笑，心道，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例如，爹的別苑里有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