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拍了那么多戲，什么人沒見過。
見許懷蔓變臉這么快，他瞇了瞇眼，心里立馬有了對策，“什么忙？”
許懷蔓看了看周圍，確定沒人在附近，她小聲說：“《卿婉傳》明天就要開播了，我就是想讓導演在那邊宣傳的時候，發一條官微，暗指沈煙上一部戲沒演技，這部戲也是靠別的渠道拿到的角色。”
導演眼底一閃而過精光，不過很快被他掩飾了下去，手放進了口袋里。
“沈煙的演技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你要我去抹黑她？”
“這怎么會是抹黑呢？這是在說事實。”
許懷蔓的暗示導演怎么可能不懂，不過他現在就是懂也要裝不懂。
他沉默了半晌，說：“我知道了。”
許懷蔓還想說什么，有人朝這邊走了過來，許懷蔓只好作罷。
她相信，導演一定能聽明白她的潛臺詞，知道她要做什么。
但她不知道，她一離開，導演就找了個角落撥了個號碼，把剛才許懷蔓跟他說的事，一字不差地告訴了電話那頭的人……
沈煙的戲如期殺青，殺青的當天晚上，《卿婉傳》上線。
這一部啟用新人當女一號的戲居然出乎意料地獲得了一致好評，收視率之高成為今年的第一部高分大作。
許懷蔓看著網友都在說沈煙的好話，幾乎要咬碎一口牙。
轉念一想，導演那邊可能很快就行動了。
現在沈煙站得有多高，到時候她就摔得有多慘。
如是想著，許懷蔓的心情忽然就好多了。
然而等了一個晚上她也沒有等到沈煙的黑料，一打開網頁，全是夸贊沈煙的文章以及新聞。
許懷蔓氣得胸膛起伏不定，拿出手機撥了導演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那頭就傳來熟悉的聲音：“蔓蔓~”
許懷蔓正處于氣頭上，聽著聲音熟悉也沒有往深處想。她徑直說：“導演，你昨天可是答應了我要放沈煙的黑料，怎么到現在還沒有見到？導演，你可不能言而無信啊。”
電話那頭沒有聲音，就在許懷蔓準備再次開口的時候，那頭響起了咆哮聲。
“許懷蔓，你竟然真的會做這樣的事！”
這聲音……
許懷蔓渾身一僵，連忙開口：“老師，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
“不是這樣是哪樣？導演跟我說的時候我還不相信，還替你辯解了，結果呢？我對你太失望了！”
“不，不是這樣的……”
許懷蔓一陣心慌。
她現在無依無靠的，如果連華迪也得罪的話，她就沒辦法在圈子里混下去了。
“我也想是我聽錯了，可惜不是。許懷蔓啊，我跟你說了很多遍她是我的師父，我沒讓你有多尊敬她，但起碼不污蔑她吧？可是你呢？不聽我的，非要走歪門邪道來對付她。”
“老師……”
“現在說什么都沒用了，你該慶幸沒有造成什么實質性的傷害，就這樣吧。”
就這樣？
那是什么意思？
許懷蔓忽然就慌了，“老師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不要放棄我，求你了，你別放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