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焱帶著沈煙來到他平時練琴的地方，也就是沈煙認識李果的那個音樂廳。
華老就在后面的休息室里，拿著劇本在看。
聽到腳步聲他回過頭來，看到沈煙的那一刻他怔了怔，渾濁的雙眼有了一絲光。
“小煙，你怎么來了？”
“你的事我聽說了，你怎么會忽然想自己籌備拍戲了？”
沈煙拉了一張椅子坐下，封焱就站在門邊，百無聊賴地到處看。
華老嘆了一口氣，說：“這都是我一時鬼迷心竅起的念頭，這不，報應來了。”
沈煙是不相信什么報應的，落到這樣的下場，也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沉吟片刻，她問：“你跟許懷蔓到底是怎么回事？”
“蔓蔓她……其實這件事也不怪她，是她太想要火了，我就是不想看著那么好的苗子走上歧途，所以就想著幫她一把，誰知……”
誰知最后他什么都沒做成，許懷蔓還因此背上了罵名。
沈煙大概猜到了他想說什么，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華老這輩子無兒無女，把許懷蔓當成女兒看，想要培養，這個心思可以理解，但是他太心急了。
“你知道外界現在怎么說你們嗎？”
華老苦笑，“怎么不知道？如果不是那些流言蜚語，投資商也不會突然撤資。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一意孤行，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華老，許懷蔓對你就那么重要嗎？”
“可不是嘛，我這輩子培養的得意門生不多，也就她最有潛力的，我不想看著她就這么被埋沒了，我有錯嗎？”
沈煙靜默片刻，說：“你知道許懷蔓私下的生活和人際關系怎么樣嗎？”
華老一愣。
沈煙繼續說：“她前不久破壞了別人的家庭，搶了人家的正宮位置，擠進了豪門。但是，那個男人的心里根本就沒有她，逼她離開了。”
沈煙一開口華老就驚訝了，越是聽到后面他越是震驚。
直到沈煙說完，他才回過神來，直感慨：“是我識人不清，都是我的錯。”
沈煙不知道怎么安慰他，說實話，她在來的路上也是覺得華老跟許懷蔓之間有什么交易，如今看起來好像不是這樣的。
不管怎樣，既然犯了錯，就要為自己的過錯買單。
見華老不說話，沈煙準備回去，抬起頭卻沒有看到封焱。
封焱去哪里了？
音樂廳的舞臺上，李果坐在鋼琴前忘我地談著琴，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后的封焱。
此時封焱的眼里心里只有面前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女孩。
也不知道談了多少首曲子，李果才停下來。
身后驀地響起巴掌聲，嚇得她花容失色，一回頭，就看到封焱那張帥氣的臉，面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完了完了，我一定是瘋了才會在這里看到男神，怎么辦，我是不是得了相思病了？啊呸，人家才不思我，頂多就是單相思。”
封焱走到她的身后，聽到她小聲地絮絮叨叨，心中覺得好笑。
他站在她的背后，俯身，在她耳邊說：“說不定不是單相思呢？”
“怎么可能？他怎么會看……”
忽然意識到什么，她猛地回頭，冷不丁對上一雙深邃的雙眼，而她的唇，擦過他的臉，帶著一陣陣麻酥感。
李果臉頰爆紅，趕緊躲開捂著唇，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封焱也被這個意外的搞得愣住了。
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痞笑道：“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