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安似乎很享受她的撫摸。
貓兒一般的瞇起了眸子,幾分慵懶愉悅。
等葉夭夭一走,那雙乖巧澄澈的銀眸卻陡然一沉,唇畔卻詭異彎起,變臉速度快的驚人。
“夭夭……”
輕輕呢喃,一遍又一遍。
宛如天籟,永不厭煩。
鮫人染著欲色的眸光,多了幾許黏膩偏執,一直粘染著小雌性的身影一瞬不瞬,直到她走的越來越遠,身影越來越小,直到變成一個黑點消失不見……
他還未曾收回目光。
耽安一直注視著遠方某處,輕輕勾著唇角,不知他還在看什么,無邊詭譎卻悄悄的從泛紅的眸底蔓延而來,幾分令人膽寒的狠厲隨之彌漫。
心底的陰暗與病態,他先前一直藏得很好,小心翼翼的藏著掖著,但人一走,卻再也藏不住了。
他輕了舔唇瓣,粉嫩舌尖輕撫過干裂了幾許的唇畔,浸染了幾分瀲滟水色,咬出了紅、點點似梅,蠱惑而奢靡。
“夭夭,逃不掉的。”
“耽安都乖乖送上門來了,可是需要獎勵的吶~”
……
耽安的「洪災之力」被削了之后,雨勢明顯小了許多。
只不過這么一直下著,即便只是小雨,但背后的隱患依舊不可小視。
耽安雖然是「洪災之力」的釋放者,但他現在還沒有成年,無法控制這份強大可怖的力量,所以就造成了一個尷尬的局面——只能隨時隨地放雨,不能隨時隨地收水。
而葉夭夭也沒有什么好辦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等淵回來了。
畢竟在她的現有認知中,淵是她見過最強大的獸人,只能先將所有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了。
葉夭夭暫時安心當個咸魚。
雨小了,上山的路比較好走,那條河流和淵的屋子距離也并不遠,葉夭夭不過半刻鐘便回到石屋。
剛要開門,木門上便沾了半個濕漉漉的手印。
葉夭夭身上的獸皮也濕了一半。
“喵嗚!”
奶聲奶氣在門后響起,驚喜得無以加復。
小黑貓一直盯著窗戶等她回來,保持著一個姿勢——一動不動死盯著窗戶外面,仿佛能盯出朵花。
終于,過了好半天人終于來了。
盯的眼睛泛起了淚花的小黑貓,在遠遠的看見她身影的那一剎那,它便連忙從窗沿上跳了下來,嘴中叼起一個干凈的抹布就竄了過去,靜候在門后,等她一進門就把干凈的布巾遞到了她手中。
葉夭夭拿著干布,細心地擦干凈了身上的水,才有膽子踏進屋內的一塵不染獸皮地毯上。
她剛想要去換一件干凈的干衣服,卻不像小黑貓像是魔怔了一般,在她進門的那一刻起,它便揚著尾巴在她腿邊嗅來嗅去、嗅來嗅去,一直圍著她的腿腳打轉。
“這是怎么了?”
葉夭夭把它抱了起來,湊近了臉。
于是,小黑貓閉著眼,又開始一個勁的盯著她的臉聞來聞去。
“喵嗚!”
姐姐,你的身上怎么一股子魚腥味!!
它猛然睜開了眼。
小黑貓發出了陣陣的軟糯低吼,想表達一下自己的憤怒,然而聽在人的耳中卻是軟生生的不得了,毫無殺傷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