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罷,他又在她脆弱白嫩的脖頸上咬了一口,鮮紅的兩道細淺牙印,格外明顯。
像是,故意留下的印記?
葉夭夭身體微顫,有點疼。
心里默罵一遍又一遍——
這人特么……心里有病吧?!
神特么喜歡搶別人東西的?口味兒這么重的嗎??
……
她氣得閉上了眼睛,郁結地胸膛起伏不定,她累了、倦了、不想說話了……她只恨自己時運不濟,為什么能在如此淳樸老實的獸世,遇到這么個畫風獨特的奇葩變態??
“嘖,雖然真的很想看到他那萬年不變的冰山表情,到時候該是如何有趣?不過…現在他還對我有點用,直截了當地將他惹怒,并不是明智的選擇……”
他話鋒一轉,玩味垂眸,卻見她在裝睡?
在他面前,居然還敢裝睡?真是不聽話。
他微垂頸線,又忍不住小咬了她一下口,似是不足輕重的小懲罰,卻把她直接疼醒了。
葉夭夭疼得眸中泛淚,淚花繞著眼眶轉了一圈又一圈。
這個人是故意的吧?
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下手(口)多重嗎?這一口咬下來,她喵的半邊脖子都麻了。
伏忌對她的崩潰視若無睹,又或者說,毫不在意。
他輕輕的揚著笑,修長指尖掠過她耳邊的墨發,繞在指骨上,輕輕纏了兩個圈兒。
松開,又纏了兩個圈兒。
幼崽般頑劣,樂此不疲。
“小東西,不然我們做個交易?只要你能幫我完成,我就放了你并解了你的蛇毒~嗯?”
商量似的輕快口吻,悅耳蠱惑,但溫柔潛藏之下的確實無法拒絕的危險可怖——
“5天之后,如果蛇毒不解,那你只能乖乖下去見獸神了,這么漂亮的小臉,還是一個沒有結過侶的純潔小雌性……說實話,我可真是有點舍不得呢~”
“……什么交易?你想要什么東西?”
葉夭夭氣若游絲,勉強吐出這個一段話。
她想先拖住他,打聽到他來此的真正目的,或許能夠換得一絲籌碼交換的機會……
她的皙白指尖,殘存了最后一絲氣力摸上了那紫晶項鏈。
輕輕摩挲了兩下。
一縷紫光,悄然掠過。
……
百里之外,寒漠冰川上。
這是冰雪鑄就的天然龐大山川,海拔幾百米,連綿起伏,萬里無垠。
這里沒有泥土,沒有植物,甚至連一些冬藏的蚊蟲都無法尋覓的到,這里只有冰雪,漫天彌散的冰雪。
冰凍了幾百數千年的寒冰全年不會消融,只有一些冰雪凝成的「植株」屹立著,透明無瑕,泛著乳白的光澤……這里本該沒有一點的生命跡象,但卻生存過了世代的冰獸,令人驚嘆不已。
寒漠冰川。
本該是世界上最干凈純粹的一方凈土,但此時此刻,行走在這一方世外天地,淵看見的卻是——
那冰雪的純粹白凈,被一片又一片的污濁侵染。
無數的獸人腳印,紛至凌亂,它們攜帶著外來骯臟的泥黑,將這里毀壞的不成原樣。
更往遠處看,是一頭頭冰獸破損的尸體,壘萬義了一座座小山。
淡粉色的血水,從它們身上流出,流淌了整座冰川。
冰獸被滅族了?
但它逃過了。
「冰源之力」并沒有消失,雖然微弱,但就在附近。
這是淵離它最近的一次,只要能得到這份「冰源之力」,他的力量便可以再精進一步。
即便是對于向來冷淡的他,也是極大的誘惑——
這是雄性獸人對于強大力量的天生追逐。
正當此時,他心臟陡然滯痛,難耐地捂住心口,卻依舊緩解不了了那針扎蟻噬的劇痛感。
痛徹心扉,似是失了珍愛。
“夭夭?”
她有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