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過她的唇瓣,和她額間相抵,輕柔的口吻近乎于哄誘,含著幾分懇求。
他的夭夭一直都很聰明,他相信她能夠明白他的心意,可是淵沒料到她卻比剛才更加堅定,這讓他一瞬間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我沒有擁有這份力量,我不會不自量力去攬這個活,可是,既然獸神賜給了我這份力量,那他一定不希望我浪費,不是嗎?”
她搖搖頭,“沒有一張紙能永遠包住火。”
“即便你真的這樣將我保護了一輩子,可是我被賜予了超乎常人的天賦,那么就應當承受響應的職責。”
“和你一樣,神子大祭司,從出生起就被灌輸的思想——應該消滅異變,保護獸人。”
“而現在,這也是我的職責。”雖然她的力量不如他強大,但是她應該去做這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她有自知之明,不會去白白送死。
但是她能幫上的忙也一定要去。
“……”
這些話,好像也有一個人也對他這樣說過,淵一瞬間仿佛陷入了一個久遠而模糊的回憶,瞳眸微微豎縮。
回憶與現實重疊讓他感覺到莫名的熟悉。
……
葉夭夭沒注意到淵情緒的一瞬間微變,只當他還在猶豫,但是抵不過她的軟磨硬泡,最后淵只能無奈答應。
只不過再三囑咐。
她的安全是首要,不要離開他和鳳傾十步之外,有危險第一時間撤退,什么都不要管。
魔獸爆發的地區,在獸人們的絕望和祈禱聲中,降臨了三個強大的獸人,其中有兩個還是強悍尊貴的王獸。
他們花了半個月的時間,清除了絕大部分的魔蟲,還給予了獸人們大量的晶石重建家園,被譽為獸神拍下來的使者,獸人們無不尊敬感激
老族長顫顫巍巍地行了個禮,溝壑縱橫的枯黃面容上留下斑駁的淚痕,他彎下腰,代表存貨活下來的全族獸人行以最崇高的禮節。
“找一個安全的地方,我們要暫行休息。”
族長注意到,三人當中,比較嬌小清秀的雄性獸人,“他”灰黑色斗篷下露出的臉龐有些蒼白,嘴唇幾分干裂,呼吸也有些急促不穩,想來是過意勞累所致。
葉夭夭這幾天,不眠不休跟隨淵和鳳傾斬殺魔獸,耗損了大量精神力去清除魔氣,因為魔蟲數量眾多、實力強悍,沒有一點可以喘氣的時間,她的體力已經趨近完全透支了。
大部分魔蟲已經消滅。
剩下的一小部分,就交給淵他們兩個就好。
她真的已經筋疲力盡了,骨頭快要散架,死了一般難受,她需要大量的休息來恢復體力。
“請尊敬的獸人戰士,跟隨我前來。”
族長拄著拐杖,她的步伐卻比他還要慢,族長帶領葉夭夭來到一個重建好的干凈石屋,用品和基礎設施已經布置好,還下令讓兩個獸人好好照顧。
等族長走后,她頓時如同一團軟掉的爛泥一般,倒在床上昏昏睡了一天一夜。
一道聲音將她驚醒。
冰涼的手指,輕劃過她的臉頰,透著幾分黯然啞惑,“這么久不見,夭夭瘦了好多啊。”
“耽安,可真是心疼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