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干什么?”
祁看著她輕笑,“我以為你應該有所察覺的,沒想到整整10年了,你居然一點都感受不到。”
“……”她不知道他話是什么意思。
“我想要你,以及你身上的神力。”
少女瞪大雙眸,輕聲喃喃道,“……你在我身邊這幾年來,一直、都是這么打算的嗎?”
“不然?”
呵,她真是跟他想象中一樣單純好騙。
原來,這就是書上說的被欺騙后的感覺嗎?少女沒有想到自己的一腔真心被人算計的淋漓盡致。
她忍不住流下淚來,無聲地哭泣,男人唇邊的笑容在看見她淚水的剎那,不自覺淡了下去,臉色有些難看。
心生出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煩躁。
他并不想看見她落淚。
“不要想著逃跑。”
走之前,他只留下這一句,高大的身影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這個洞穴被設置了結界,似乎是專門針對他神力的壓制性結界,一想到他這些年來都在暗地研究這些東西,少女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她手腳銬上漆黑鎖鏈,被禁錮在這個暗無天日的洞穴之中,雙翼也被男人親手折斷,流逝神力每恢復一點便會被他再度攝取。
暗無天日的生活,看不到希望的盡頭。
祁很聰明,也很有心機,他總是能這么成功的阻斷她所有的生路。
10年的時間,不光祁成長為了一個足夠強大的男人,少女也在逐漸成長,變得婀娜而美麗。
只不過她從來沒有接觸過其他獸人,心性依舊當年一般,純真無邪的如同孩子。
而這份純真,在祁眼中,又有了另一種說辭——足夠單純好騙。
某一天晚上,男人的身體再度亞了過來,少女已經麻木了,但隱隱感覺到這次有點不一樣,她不知道這是什么,只是覺得身上從未有過的難受。
褻瀆神明。
他低伏在她耳邊,低啞聲音微帶著喘,炙熱的氣息傾灑在她皙白脖頸,輕輕地念出這4個字。
完了之后,她的身上多出了一個黑色的印記,好像縮小版的祁,這是什么?一種契約印記嗎?為什么締結契約的方式這么奇怪,還讓她渾身難受。
少女已經不想管男人到底想干嘛了,她只想離開這里,她不想再被囚禁欺負了。
終于,有一天,她被一群獸人的發現,獸人們不受這個結界的束縛幫助她斬斷了鎖鏈,當他們要帶她離開時,少女卻搖了搖頭。
這些獸人是祁的敵人。
他們本來是要過來偷襲祁的。
如今的祁能如此強大,少不了她的“幫助”。
此時的少女心境已經不復當年純粹無知,她知曉,這是自己執行中出現的錯誤,應該給予清除。
“我會幫助你們。”
她看著傷痕累累的獸人們,溫柔的笑意讓獸人們一時之間恍若夢境,這些獸人被祁摧毀了家園,殺害了至親,雙方都對另一方存在著徹骨的仇恨。
她無法判斷誰對誰錯。
并沒有設身處地的她,也沒有這個資格評價雙方對錯。
但她必須要掰正,自己所造成的那份錯誤。
“你回來了?”
深夜時分,男人渾身是血,帶著一身冰霜冷風進入洞穴,進入那一剎那,便聽見雌性溫柔的呼喚。
“……”他微微愣住,呆呆地看了過去。
這么多年了,這還是她第1次主動開口找他說話,語氣溫柔的讓他有些恍惚。
以至于,在極致的溫柔之下,那柄神力凝聚的利刃插進他身體的剎那,他根本所料不及。
從他身體內迸發的暴戾魔能,本能自衛,將發起偷襲的進攻者轟炸。
極致的神力與魔力激撞在一起,如白熾雷電一般將這片區域炸裂,昏暗的天際亮如白晝,兩人的身形雙雙泯滅在這片極致的白光之內……
這個悲劇由她開始,也應該由她來落筆,添上一個不盡人意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