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廂辭……”
云稚那會實在是太過驚訝,盯著那神色疲倦的男人,嘴巴一張就合不上了,手里的拖鞋也是沒揮出去。
許多天沒見,云稚心中積攢了一大堆的問題,這突然看到那個失聯快一周讓她惦記著好幾天的人,竟然除了喊出他名字以外,一時不知道先說點什么。
顧廂辭一手撐在門框上,輕輕俯身,朝著小姑娘斂眸一笑。
薄唇輕啟間,一股濃重的酒花味兒撲面而來,弄得人醉意醺醺,“小朋友,哥哥忘帶鑰匙了,能收留我一晚嗎。”
“……”你在做什么夢呢?
半夜三更,沒帶鑰匙,就跑到她家門口?這理由能成立嗎?身份證也沒帶是吧,不會去酒店開個房?
云稚抽搐著嘴角,欲要回絕,結果狠話還沒撂出來,面前的身形高挑的人忽然失去力氣,搖搖晃晃倒在她身上。
兩人一起栽住。
顧廂辭多半是撐不了,頭暈的厲害,堪堪用小臂支住了地面,才沒把云稚壓死。
只不過小姑娘還是屁股著地,摔了個狗吃屎。氣的當場就是一波口吐芬芳,“沃日,你多重自己沒點數嗎,就往我身上呼?”
“那個,你他媽怎么喝了這么多酒——”
云稚將他胳膊從自己肩上拿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幫個子有一米八五的顧廂辭翻了個身,他自己也勉強動了兩下,只不過多半是喝斷片了,出的力微乎其微。
“……”
她尋思這門還敞著,要是驚動了隔壁的鄰居影響挺不好的,指不定明天擱她媽面前怎么添油加醋越描越黑。
還是先把人弄進來的好。
云稚拉上門,才松了口氣。又看眼掛在自己身上的人,真的無語了,“顧廂辭,你能不能自己動一動啊。我這平時能做二十個俯臥撐的人,都快站不起來了。”
他臉埋在小姑娘肩窩里,聲音小的可憐,“沒力氣了。我真的很累。”
“……我他媽比你還累。”
云稚被那混雜著香水味的酒氣沖的頭昏腦漲,渾身乏力,索性靠坐在墻角,望著天花板上的燈泡深呼吸了兩下。
“你這幾天都去哪了,消息也不會,知不知道大家都在擔心你……”
她一想起前幾天比賽的事,心里就不是滋味,卻也知道這段時間最難挨的還是面前的人。
云稚無意識的伸手放在他黑茶色的頭發上,拍了兩下,算是安慰。
顧廂辭像是短暫醒了,忽然坐起來,墨色眼眸深深融進昏暗的光中。“你都知道了。”
云稚將他此刻放在自己頭頂亂揉一氣的手拿走,“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這是什么腦殘問題。顧廂辭你也有今天,喝多了會對人造成降智打擊么?”
“是不是很失望。”比賽。
云稚拼命的搖頭,“我覺得你是全世界最厲害的打野選手,你不可以妄自菲薄,已經很棒了!”
這都是這些天憋在心里的真心話。
她剛說完,
顧廂辭灼熱的指尖輕輕碰了下她冰涼的手腕。隨后稍一用力,將人帶過,按在墻上。
他靠過來,邪肆沉郁的鳳眸掃向她雙唇,帶著醉意。很不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