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稚去洗手間時再次碰到了申萌。
她像是提前等在那了似的，靠墻而立，雙手環胸，懷里夾著一個價格不菲的真皮手包，金屬質地的鏈子纏繞在手臂上。
一看到云稚來，申萌冷眼轉眸掃過去。
她眼線挑得很高，不笑的時候氣場很強，給人種不帶善意的感覺。
云稚微微愣了下，打算裝作沒看見，徑直繞過去。
申萌向旁邊挪了一步，擋住她的去路。
她抬起手腕看了眼腕表，隨后對云稚道，“現在是晚上九點半，比賽結束已經快二十分鐘了。我專門在這里等你這么久，不賞個臉和我稍微聊聊嗎？”
云稚兩手抄進口袋，臉色波瀾不驚的道了句：“抱歉，我們不熟。”
“你少來這一套了，行嗎？”
申萌似乎也不愿意再刻意偽裝什么，冷笑一下，就是紅唇冷不丁扯了一個弧度，眼神里卻沒有任何溫度和笑意。
“你是沒有脾氣嗎，還是腦子有病，不是正常人？我都已經做到這份上了，你也知道真相，你和我裝什么？圣母給誰看呢？”
“……我圣母？”
云稚眼角輕輕抽搐了下。
申萌低眸冷冷掃著她，眼中滿是鄙夷和不屑。“不是嗎？你知道那個高跟鞋是被動了手腳的，你自己不敢來找我正面對峙，你去和顧廂辭告狀，專門讓他來找我？”
“現在我們撕破臉了，你滿意了是嗎？”
云稚：“……”
申萌向前逼近兩步，語氣微微有些激動，“這次包括上次熱搜都是我弄的，你都清楚得很，背地里很討厭我吧？有脾氣來我面前跟我罵，不好么，做出一副寬容大度的樣子，你惡不惡心啊？”
她不喜歡云稚。
從三年前見到她第一次就不喜歡。
因為自從云稚出現在她的視野里，顧廂辭的視線就沒從她身上挪開過。
申萌咬牙切齒說，“你知道你每次叫我申萌姐姐我有多惡心嗎，你真是太有一手了，討人喜歡沒人比你更會。”
“……你哪來這么多戲？”
云稚也是被氣的不行，有些忍無可忍，“我他媽，不去找你是因為懶得跟你這種傻逼計較，好家伙，你還不散伙了？”
她拿出手機，看眼鎖屏上的時間，沒忍住口吐芬芳，“跟你叭叭這些沒用的，浪費我多少寶貴的休息時間？”
“還有，之前態度好喊你一聲前輩和姐姐，那是老子當時不愿意相信你會做出那種事，覺得你是個好人，長得那么漂亮，做事也應該大方光明磊落——”
“誰他媽會想到，你是這種爛人？”
“你自己干那種垃圾事，還賊喊捉賊先跑來罵我了？你能不能要點逼臉，你有資格罵我嗎？”
云稚連廁所都沒心情上了，饒過她去洗手池前擰開水龍頭洗了個手，干巴巴的甩了甩水。
申萌張了張嘴，欲要開口，云稚干脆利落的打斷，
“我不跟你廢話了，你要還有什么想說的，憋回去，行嗎。”
隨后她不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把人撂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