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還不忘對墨霈衍道別,“皇叔,軒兒累了,先回宮了。”
墨霈衍轉身,望著他,最終也沒有說出一個字。
只是命年回護送他回宮。
梁射今日被震撼到了,墨逸軒走后,才壯著膽子問那臉色異常冷清的墨霈衍。
“九哥,那個、卿幽院那個人,你真的和她……”
墨霈衍一道寒光,將梁射嘴里的話給憋了回去。
暗中瞟了兩眼,他又道:“那九哥,煜北的事……”
梁射還沒說完,墨霈衍就轉身走了,沒兩步發現沒人跟上,又扭頭看了一眼。
冰冷的神色,嚇得梁射瞬間反應過來,跟了上去。
“九哥是打算現在就出發?”
墨霈衍都沒出聲,一臉嫌棄的神情。
梁射道:“可卿幽院那位不是還在等著你嗎?你真這么走了?還有皇上也是!你今兒把他傷得這么慘,你竟然還能連夜去——我閉嘴!”
談話最后被梁射自動停止,墨霈衍這才收回冷冽的眼神,幾道身影隨即消失在王府之中。
而那頭,墨逸軒回了皇宮,六神無主。
他腦子里全是喬卿酒歡天喜地抱著皇叔,甚至討要親吻的場景。
他到了寢殿,卻毫無困意,他抬起頭,看著面前的年回。
“師父,朕想喝酒……”
年回吩咐小凳子去拿酒。
墨逸軒又走出寢殿,看著夜空掛著的一輪圓月,對年回道:“師父,朕想到房頂上去喝酒。”
待小凳子取來酒,年回將墨逸軒帶到屋頂。
夜深天寒,年回給墨逸軒披上披風,他扭過頭,朝著年回道:“師父,喬卿酒……她不是有意騙朕的,對嗎?”
年回動作一頓,應道:“不是。”
墨逸軒忽然咧唇笑了,神色黯淡,卻裝作很欣喜的模樣。
他喝下一口酒,被辣得眉頭一蹙,抬眸望著攝政王府的方向,又問道:“師父,喬卿酒不是最恨皇叔嗎?為何她會……”
想到之前的場景,他很難受,根本無法復述出來。
年回應道:“卿妃不知那是王爺,王爺也未曾告知她身份。”
“師父,皇叔為何要這么做?喬卿酒已經被他折磨得很慘了,為何到現在都不肯放過她?她和叛亂無關,只是喬家的一枚棋子而已,為何皇叔要如此心狠地對待一個女子?”
年回想說事情被非如此,但又不方便解釋太多,便保持著沉默。
墨逸軒一邊喝酒,一邊望著那個方向。
“其實朕一點都不傷心,真的!知道喬卿酒沒有命不久矣,朕很開心!她好好的,朕就很高興了!”
“朝堂都在逼迫朕納妃的時候,皇叔跟朕說,后宮太亂會引發自相殘殺的慘案!朕也知道!就像父皇就死在親兄弟的手上,朕不要這么做……”
“皇叔說朕不需要為了所謂的江山社稷娶一些毫不相干的人,朕還年輕,也不需要考慮這些事。”
“他說若有朝一日,朕遇到心儀的姑娘,他會幫朕考察考察,若是她心地善良、品性皆佳,就支持朕娶她,哪怕是平民也沒關系!可當朕終于遇到的時候……”
“皇叔又不同意!哪怕朕跪著求他,都不行……”
“朕一直以為他是因為喬卿酒是將軍府的人才會這么反對,可為什么……他會和喬卿酒……”
墨逸軒說了一大堆,酒喝了大半,又扭過頭,看著一直守在身旁的年回:“師父,皇叔為何會如此呢?他還需要喬卿酒做什么嗎?為何要在卿幽院隱瞞身份欺騙喬卿酒呢?”